們暗中扣下來?
秦宗言想到愛妻可能會受到侮辱就眼睛發紅,可他心裡依然存了一線希望,他情願自己這個猜測是正確的,那些綁匪真是看中阿鏡和阿菀的美色,這樣至少他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。聽到拓跋曜的召喚,秦宗言就知道他想問阿鏡和阿菀的事,他定定心神,用力抹了一把臉,走入拓跋曜營帳跪下:“求陛下讓微臣回懷荒。”
拓跋曜不假思索道:“不行!你回去了,誰來攻打建康?”
秦宗言說:“相城已經攻下,有獨孤將軍和匹婁將軍在,建康城無憂。而懷荒發生如此大事,微臣擔心柔然有異動。”
拓跋曜緊緊盯著秦宗言:“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秦宗言將兩人從離開懷荒開始,一路上的行事詳細給拓跋曜說了一遍,說道秦家親衛居然被人下藥,導致院中只有二十五名親衛看守,流寇闖入驛站後,親衛力戰而亡,女眷們都被劫走……說到最後秦宗言眼眶都紅了,阿鏡那時候要有多害怕。
“為什麼只有二十五名親衛?”拓跋曜切齒問道:“羽林軍去哪裡了?”他派去保護阿蕤的羽林軍一半被人調開,一半被人迷暈,朝廷派去接應阿蕤的羽林軍總在吧?他們去哪裡了?
秦宗言苦笑,“微臣不敢說。”
“恕你無罪。”拓跋曜面無表情的說,心裡已猜到些大概。
秦宗言將羽林軍的證詞奉給拓跋曜,拓跋曜接過證詞,看到這些羽林軍的名字便心中一沉,羽林軍是拓跋曜的親衛,他不說各個瞭解,可那些是可用的,那些是養著的廢物,拓跋曜一清二楚,看到名單,他就明白為何最後只有步六孤家親衛保護阿蕤,他緊緊的捏著名單,似乎要將這份名單瞪出洞來。
“陛下,請微臣回懷荒駐守。”秦宗言跪下道。
“不行。”拓跋曜指甲都刺入掌心,還是咬牙不肯答應,他不能走,至少現在不能走。三個來打仗的將領中就屬步六孤宗言的領軍能領最強,自己還需要他來打前鋒,他這一走他們這麼多天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。拓跋曜不想去懷荒嗎?他做夢都想,可是他不能,他們這次是領兵打仗,不是出門狩獵,“朕會吩咐彭城王帶羽林軍去懷荒找人。”
秦宗言一驚,“陛下,要是這樣阿蕤的名聲——”只要阿鏡回來,秦宗言不會在乎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事,他只會加倍疼愛阿鏡,可是他還是不想阿鏡壞了名聲,這樣對阿鏡不公平,但秦宗言不能以妻子的藉口,只能拿阿菀當藉口。
“我是私下密令,不會壞了阿蕤的名聲。”拓跋曜怎麼會壞阿蕤的名聲?她樣樣都好的時候,太皇太后都不肯讓她入宮,她要真被壞了名節,她就有更多理由不許她入宮。拓跋曜目光凝寒,他不過是喜歡阿蕤而已,她就如此容不下?要是這次阿蕤沒事便罷,要是阿蕤有什麼意外,他要所有人都付出代價!
“彭城王對懷荒不熟悉。”秦宗言堅定的說,“不如陛下讓彭城王來此處鎮守?”
拓跋曜聽著秦宗言的話,心頭湧起了怒意,只有他才會擔心自己妻子?他就不擔心阿蕤嗎?他也想現在趕去懷荒,可是他能走嗎?拓跋曜閉了閉眼睛,忍耐的對秦宗言解釋道:“彭城王心細如髮,又當了數年的長安縣令,去了懷荒有步六孤紘配合,定能找到阿蕤。”他見秦宗言還想再說話,他擺手道:“退下。”他們現在跟梁軍交戰在即,步六孤宗言身為衝鋒重將,絕對不能擅離職守。
拓跋曜心頭煩躁,不等秦宗言話完就掀簾進入內賬,等一進內賬,他眼眶就紅了,“阿蕤——”他低聲輕喃,“等著我派人來救你,一定要等我——”我也不把你丟下了,以後我去哪裡就帶你去哪裡,我也再也不給你受委屈了。拓跋曜完全不想象阿蕤會遇到任何情況,她那麼自持驕傲的人,她怎麼會容忍自己受到侮辱,拓跋曜將手指深深埋入頭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