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慢條斯理的,就好像這種不緊不慢的從容感是與生俱來的,刻在骨頭裡。
剛才還打了一架,這會兒他居然就能心平氣和地跟奧斯維德聊起了天,他嚥下一口果酒,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奧斯維德:“聖水試了麼?效果怎麼樣?”
奧斯維德點了點頭道:“目前看來還不錯,各地傳過來的都是好訊息,伊恩的脖子已經能轉動了,辛妮亞砂石化的痕跡也已經從肩膀褪到了手腕。”
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如果沒恢復,照你剛才那造反的勁,這隻耳朵早該碎成渣了。”
凱文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安撫道:“該。”
奧斯維德突然翹起一邊嘴角笑了一下:“這幾天傍晚聖安蒂斯都有祭神禮,身體恢復的民眾自發組織的,打算對著中心廣場的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。”
凱文一愣,而後又繼續吃著東西,非常混賬地評價了一句:“就是閒的,好好的拜什麼舊神。”
“法厄意義不同。”奧斯維德挑眉回了一句,“我從神墓裡帶了兩樣東西回來,打算——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門口的內侍官打斷了:“陛下,皇城巡騎軍又送了急報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