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話。
雲晚生拉硬拽著小二來到管事院,院內一片狼藉,管事早就不知所蹤。
她四處翻找一圈,把落下的靈石靈丹全揣入口袋,又拽住小二領口,面容冷厲:“我問你,你們這賭場一共開了幾處?”
小二哭喪著臉搖搖頭:“我剛來沒幾天,就管這一處,其他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賭場畢竟是黑色產業,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,時隔幾天都會換一個地方。原本想趁著鬱無涯那個鬼見愁不在,就來這裡開幾天,哪承想會碰到活祖宗。
雲晚繼續逼問:“那你知道驚羽門門主在何處嗎?”
小二拼命搖頭:“我就是一個打雜的,怎麼可能知道。道友饒了我吧,這裡的東西你隨便拿,別殺我,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小二一問三不知,看這幅樣子並不像是說假話。
他不住求饒,雲晚聽得煩躁,狠狠踹過去一腳:“閉嘴。”
小二委屈得不敢吭聲。
雲晚扯緊他領口,又換了其他問題:“飛瀾呢?”
“我領你們去,我領你們去。”
小二哆嗦著雙腿在前面領路,很快來到關押著飛瀾的水牢。
除了飛瀾,水牢裡還有其他修士,他們也是老實,沒有錢就老老實實被關在這裡等人來贖,絲毫沒考慮自己可能是被騙了。
見他們過來,紛紛抬頭。
小二站在牢房前,磨磨蹭蹭地挑鑰匙。他低著頭,眼睛裡閃過一絲機靈,下一秒就趁其不備甩下一張傳送符,動作快到咋舌。
小二離去後不久,整個水下鐘樓晃動開來,安置在內部的機關陣法啟動,讓鐘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泡沫。
一旦沒了結界,遊動在外的龐然大物開始蠢蠢欲動,隨時準備大餐一頓。
“不好,結陣破了。”薄昭抽劍,“飛瀾後退。”
被關在裡面的飛瀾這才回過神,拉著旁邊兩人縮到角落。
薄昭正想要一劍劈開牢房,就見雲晚雙手左右開弓,硬生生把那鐵牢拉開一個洞。
那一剎那,在場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。
牢房開啟的瞬間,結陣衝破,數條巨鯨一擁而上。謝聽雲一手護住雲晚,一手摔下法術彈開食人鱷,護著雲晚離開湘水淵。
在水下鐘樓的短短一個時辰,上面已過了兩日。
雲晚才站穩,就見薄昭領著三個徒弟同時出現在面前。
青竹甩幹滿身水漬,咬牙切齒道:“我就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驚羽門不是什麼好東西,背地裡竟然做這種勾當,呸!”
松意攙扶著飛瀾上岸,氣喘吁吁:“還想著利用半妖牟利,等我有朝一日見到門主,定要他好看!”
兩個少年義憤填膺,沒注意到謝聽雲的表情越來越沉。
雲晚聽他們這樣說也不生氣,畢竟不知者無罪,就是不知道打著驚羽門旗號做事的是誰,只可惜鐘樓已毀,人證物證一個沒留,若想找把柄也只能看日後了。
罵完驚羽門,青竹又開始指責飛瀾:“飛瀾,你說你好端端賭什麼錢,差點把自己賠進去。”
飛瀾也很委屈:“我出來歷練,殺妖的時候損了劍刃,這才想拼拼手氣換一塊淬鍊石,誰成想……”他根本不是手氣不好,而是被這些壞道騙了!
飛瀾氣不過就去爭論,結果爭論不過,還沒打贏。
“對不起首座,是我大意。”他乖巧道歉,說完發現謝聽雲也在,一喜,“尊……”
青竹和松意臉色大變,一左一右狠狠踩上他的雙腳,不住向雲晚的方向示意著。
三人自幼相識,飛瀾哪會不懂得意思,眼珠子轉轉,一拍大腿,高聲便喊:“尊、尊敬的大師兄你也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