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避免麻煩,922立刻補充道:“跟現實考試一樣,禁止問答案,這個我們不幫忙,也幫不上忙。”
遊惑“嗯”了一聲,表示知道。
但他一貫很敷衍,這個知道……922持懷疑態度。
“所以碰到問題怎麼找你們?”
922說:“就……用規定的筆,在答題牆考試要求下面,寫——”
他本來想說寫監考官的號碼,由於內心過於抗拒,舌頭打了個結,出口就變成了:“寫001。”
遊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922一臉無辜地重複道:“嗯,寫001。”
“……”
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,遊惑點點頭,轉身把他拍在了門外。
922作了個大的,興高采烈回去了。
……
小屋裡。
爐火依然燒得很旺,眾人坐得涇渭分明。
因為藏刀的事,紋身男被排擠在了眾人之外,一個人陰沉著臉坐在桌角。
其他人都離他遠遠的,就連走路都要刻意繞開。
見遊惑回來,於聞一蹦而起。
“哥!監考官有沒有把你怎麼樣?罰什麼了?你還好嗎?”
他揮舞著答題的刀,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。
所有人都看了過來。
遊惑皺著眉讓開刀刃,用腳把他排遠些,說:“沒事。”
“你確定?”於聞完全不信。
他朝牆角看了一眼,壓低聲音說:“那人只被抓了一回,就成了這樣,懲罰手段得多恐怖?”
遊惑朝牆角看過去,關過禁閉的禿頭正縮在那裡,眼珠黃濁,充血外突。他神經質地前後搖晃著身體,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,言辭含混不清。
儼然嚇瘋了。
遊惑看到禿頭就想起那間禁閉室,瞬間有點反胃。
“他一直這樣?”
“對啊。三個小時了,一點兒沒緩過來。”於聞打了個寒噤,又悄悄說:“他不是一直叨叨咕咕的麼,我還特地蹲那兒聽了一會兒。”
“說什麼?”
於聞搖頭說:“就聽見一句’命不好’,哦,好像還有一句’燒紙錢’什麼的,其他都沒聽懂。”
遊惑“嗯”了一聲,沒多言。
“你還比他多罰了一次呢,怎麼好像還行?”於聞很好奇。
遊惑懶得多解釋,敷衍地說:“方式不一樣。”
於聞:“那你都罰了些什麼?”
遊惑掐頭去尾地說:“睡了一覺,給監考送了一桶血。”
於聞:“???”
“給監考送血幹什麼?”
遊惑冷冷地譏諷:“誰知道,他喜歡吧。”
於聞敏銳地發現,他哥說的是他,不是他們。
“哪個啊?喜歡那東西?他是變態嗎?”
遊惑:“001。”
於聞:“噫……”
……
遊惑跟監考官互不順眼,不想多說這個話題。
他掃視一圈,皺眉問於聞:“你們就這麼癱了三個小時?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於聞一指答題牆,說:“哥,你的解給了我啟發,所以我去寫了幾個字。”
遊惑看向答題牆。
那上面,密密麻麻全是於聞的狗爬字。
遊惑:“……”
於聞說:“我們老師說過,想到什麼寫什麼,哪怕不會,把思考的過程寫下來,沒準兒也能踩對幾分呢。”
遊惑:“所以你寫了篇作文?”
他努力辨認著那些狗爬字,指著其中一行問:“這句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