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她要去的chteau frontenac,也就是芳提娜城堡飯店,開車大概還要三個小時不到的車程。
而距離最近的一個加油站把油箱加滿,也要開個二十來分鐘。
更別提她的車胎好死不死的爆了胎。
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現在是深夜十一半點,因為下班的時候老闆急著要一份檔案,讓她不得不加了會兒班。
因此從市中心匆匆趕回公寓再拿了車開出來,就已經晚上六點多了。
她連晚飯都來不及吃上一口,就急急忙忙的開車趕往預定好的酒店。
可惜半路的爆胎徹底打亂了她原本指定好的計劃。
葉梓潼只好打電話叫拖車公司。
可惜得到的回覆是,如果讓他們深夜出動非但要加double的錢,還要再等上三個小時。
聽到這裡,饒是葉梓潼脾氣再好,也想罵一句fuk off。
所以她果斷的掛了電話。
她打了電話給朋友,告訴她今天晚上怕是趕不過來了。
朋友倒沒說什麼,只是讓她趕緊叫拖車公司來把車拖走,之後再想辦法。
可惜深更半夜,她又到哪裡去找拖車公司。
於是葉梓潼只能認命的又鑽回了打著雙閃的車。
這裡離蒙特婁比較近,她抱著心底裡存著的那最後一絲的僥倖,發了條朋友圈問附近有什麼推薦的拖車公司。
接著又點開google繼續給附近的拖車公司挨個打電話。
期間,有幾個飛車族故意停在她車邊上衝著她放肆的叫囂。
嚇得葉梓潼趕緊鎖了車門。
「go away,」她柳眉蹙起,隔著車窗對那幫飛車族大喊。
可惜震耳欲聾的蹦迪音樂外加上一看就是大麻抽high了的樣子,那幫飛車族顯然在葉梓潼這裡找到了新的樂趣。
一群人甚至想要下車圍堵她在她車前,逼迫她下車。
她慌亂的抓著手機,準備撥打911。
說到底,她再勇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。
真是頭疼。
這個長週末,她就該好好待在家裡,卻因為朋友的一個電話,就腦熱開車來了加拿大的法語區。
也就是魁北克。
窗戶外是一群張牙舞爪的金髮老外,獨坐在車內的葉梓潼求救無門。
這的確是個無比糟糕的夜晚。
她甚至覺得七月裡的夏夜,都冷的猶如冰窖。
好在一通電話緩了緩她心頭的緊張。
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她接起電話。
電話那頭,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,直接問她:「你在哪兒,定位發給我。」
這一刻,她如釋重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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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陽來的時候,那幫飛車族已經散去。
他來的很快,前後不到半個多小時就到了。
他將車停在她車後面,接著下車敲響了她的車窗,「開門。」
聽見敲車窗的聲音,她本能的一個哆嗦,像一隻驚恐萬分的雛鳥。
逆著路邊昏暗的燈光,她看見的是一張貼著車窗的側臉。
稜角分明,雙目灼灼的盯著她看。
是一張熟悉的臉。
看見來的人是程陽,葉梓潼緩了口氣,心緒終於穩了下來。
她解開車門鎖,程陽順勢開啟副駕的車門直接上了車。
來的路上,他不忘給她帶了杯熱的double double。
她雙手虔誠的接過,低頭小聲的說了句「謝謝」。
「喝點熱的,」他將她車上的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