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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夏天的夜晚再黑也不會黑到哪去,半邊天幕,都被市區霓虹炫目的燈光蒙上亮如白晝的帷幕。
他中午就在這裡蹲著了。19:30看見霍默山進去,20:00紀羨雨抵達,這兩個人吃的東西喝的東西聞的東西都被他做過了手腳
紀羨雨,你完蛋了。
白哲面色漲紅,胸膛上下起伏的幅度劇烈,幾乎被一種特殊亢奮的情緒所灌滿,不出意外,他開啟這扇門就可以看見他想要看得湖面。他要看看自己這一手設下的局是有多麼的精彩!!
白哲用事先準備好的門卡劃開,迅速動手抬起相機的鏡頭,朝左手邊的大床區對去。
嗯?
沒人?
怎麼可能會沒人!
這間總統套房事先被他佈置過。無論是燈□□氛都是極其的曖昧,桌上還有被開啟過的酒瓶痕跡,只要兩個人廝混的畫面被自己拍到,他們無論如何都是有嘴說不清。
只不過現在他們都去哪了?
對了房間!
被下了藥的酒瓶開了,就代表他們一定喝過,客廳沒人,那房間一定有人,可當他正準備踱步到了解鎖的房間門口時,卻叫身後的人喊了他的名字。
白哲。
像是一根常年處於緊繃狀態的絲線突然毫無預兆的繃斷。
白哲牙關一緊,如木偶般死板的扭過頭,呆滯癲狂的眸子對映出從套房辦公室裡出來的身影,紀羨雨。
怎麼會這樣!!!
紀羨雨身型板直,衣衫整齊,沒有絲毫的凌亂不堪,面容姣好平靜,除了眼尾一點勾人的殷紅外,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該有的反應。他總是這樣,平平淡淡,冷漠又高傲地望著別人。
白哲,你終於來了。
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,白哲搖了下頭,僵硬的臉上彷彿用小刀般劃出個微笑來,用手指捋了下頭髮,故作鎮定說:哈哈哈,羨雨你也在這啊,你在這幹嘛呢?什麼我終於來了。
目光後眺,錯過前肩,他還看見了坐在輪椅上剛打完電話的霍默山。對方偏頭,冷冽的目光正好與自己匯聚在一起。
猶如在說:不要裝了,我們什麼都知道了。
紀羨雨肅容:白哲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,你也心知肚明。他頓了下,目光直視:這些事,是你做的嗎?
他話說的不多,但指向了什麼,大家心有明鏡。
霍默山推著輪椅從屋內出來,被幾名保鏢維護著的他亦是一副妥帖的服裝,和之前進屋時一樣,沒任何更換。像是籌備已久的獵人,站在陷阱旁般目睹獵物掙扎時的鎮定自若,他將手裡的微型攝像機丟到了沙發上,說:白哲,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。
沒想到你心思齷齪,手段這麼上不得檯面,父親原本對你的期望很高的,可惜你我待會會把這件事和父親稟告
不要!白哲搖了搖頭,勉強笑道:不是,霍大哥,你們在說什麼啊,我聽不懂。我怎麼了就心思齷齪?明明是紀羨雨想勾引你不是嗎?你不能冤枉我啊。
聞言,霍默山臉上還依稀停留的溫和瞬間杳無蹤跡,他怒言道:白哲,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?這段時間我都派人跟著你,你做了什麼,我都知道!
不不要說了!我,我什麼都沒做。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!!
相機脫手,應聲落地,白哲捂住了耳朵,瘋狂搖頭,宛如在他的耳邊有許許多多的聲音在和他說話,他朝後退去,嘴上賭神發咒地開始尖叫。
這怎麼會和計劃裡的不一樣,沒錯啊,他買了藥,確保他們兩個人都吃了,還都出現在這,他這個時候應該會拿到這對狗男男廝混的照片,讓他們身敗名裂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