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帶一提,氣海相當於倉庫,而丹田其實就是引擎所在之地。
傅文璋聽得明白,「身體儲存不了靈氣,送進去多少流失多少?」這不就是個靈氣漏勺?
秦悅秀望向小姑娘微微搖頭,很不是滋味:她都不知道誰比較慘了。
葉珣道:「沒那麼誇張,不過是進去一百個單位,漏掉九十,剩下的十份最多留存一個小時。你比她還強點,前幾天我試了,你也就是漏掉八十五的水平。」
傅文璋也忍不住笑了。他不是覺得他爸這話有哪裡可笑,而是徹底釋然,他有強烈的預感:他爸真能治好他。
小姑娘就說:「跟我半斤八兩嘛。」
她和他人交流溝通,靠得不是已經燒沒了的嘴巴以及徹底毀了的喉嚨,而是意識。
傅文璋抹了把臉,問出了在場之人十分關心的問題,「那該怎麼治?」
葉珣理所當然道:「外接一個臨時靈氣庫房不就完了。」別看他說得輕巧,其實這陣子的自習時間都用來琢磨怎麼治好彆扭兒子了。
出身花國第一宗門的夫妻倆震驚不已:簡直聞所未聞!
而見過大世面的小姑娘無疑也嚇了一跳,「這也行?!」
葉珣把寫就的處方推到並肩坐著的夫妻倆面前,「材料兩份,都不太易得,一份給你們閨女,一份是給我兒子預備。」
兩個人一起治,夫妻倆更放心,至於材料兩份又不易得,實在不值得一提。
見孫道友收好處方,似乎準備告辭,葉珣慢悠悠地從抽屜裡拿了盒藥膏來,不由分說地在小姑娘那一樣燒得沒有一塊好面板的手背,糊了厚厚一層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熒綠色的藥膏上貼了張便簽。
真的是便簽,而不是什麼列印紙或者經過專業處理的符紙。
而便簽上的字……更讓夫妻倆還有傅文璋目瞪口呆,至於秦悅秀忍了又忍,還是忍不住笑出豬叫聲。
因為便簽正中寫了四個大字:跪下叫爹。而便簽右下角還有一個小篆體的葉字。
葉珣微笑著解釋,「我這張便簽有些門道,用的是特有的靈氣緩釋技術……不過花費太大,我都難得做出一張合格的來,所以不能指望用這個長期治病。」他看了看時間,直接吩咐道,「兩位道友給我修完大門,就差不多能看到療效了。」
夫妻倆還能怎麼樣?自然是……心甘情願地修門去了。
而小姑娘內心複雜極了,想哭又想笑:她能堅持到現在基本是不讓爸媽傷心,而剛才她其實是在強行樂觀開朗,但真正聽到葉叔叔這番話,她實在剋制不住,心緒起伏不定,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該表現出點什麼來……得虧她丹田碎了氣海化了,身體壓根存不住靈氣,不然她非當場表演一個走火入魔。
然而小姑娘糾結不到兩分鐘,他爸媽已經把診所大門恢復原樣。
葉珣就當著這對夫妻的面兒,扯掉小姑娘手背上的便簽紙……小姑娘的媽並不敢上去觸碰閨女的傷處,只一扭頭扯住丈夫的手,嚎啕大哭。
話說燒傷造成毀容,對於修士而言,只要靈氣夠,那壓根不叫事兒。
小姑娘其實最為嚴重也最為致命的是她沒有氣海,而葉珣就用了一張便簽一坨綠色的糊糊,在兩分鐘之內,就在小姑娘慘不忍睹的手背臨時造了個……靈氣小水窪……就類似城市雨後街道上會稍微存點水的,半個掌心大小的那種小水窪。
哪怕這個能容納一點靈氣的小水窪也撐不了多久就會「乾涸」,但這對於小姑娘來說,簡直是里程碑級別的進步。
夫妻倆自然信心爆棚,大喜過望,只覺得閨女治癒近在眼前!
小姑娘她爸攬住妻子,對葉珣鄭重道,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」頓了頓,他自然卻又不那麼嫻熟地吹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