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眉咬牙,五指攢進手心,惡狠狠的以正義者的姿態,瞪著祁嶼衍,「你這個面獸心傢伙,衣冠禽/獸,卑鄙……」
「哦人面獸心,衣冠禽/獸,卑鄙無恥是吧。」
林巖感覺踩他肩膀處,腳上的力氣在不斷加重,他額頭開始出現薄汗。
今黎見祁嶼衍臉上保持一貫的笑容,說得話帶走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「你說啊,怎麼不繼續了?嗯?」祁嶼衍語氣帶著嘲諷,垂眸看著腳下已經痛的說不出話,嘴唇開始發抖的林巖。
林巖看著對方如墨般的眼眸,裡面透露出的只有冰冷,他感覺自己的脊背開始發冷。
今黎對這場景早以習以為常,淡淡的瞟了一眼,已經嚇傻呆呆的許玲。
此刻的許玲害怕的看向祁嶼衍,但是視線怎麼也移不開,她覺得祁嶼衍盡如此的耀眼動人心魄,他彷彿跟磁鐵一樣,把她給深深的吸住,可是又害怕的讓人不敢靠近,一靠近將會面臨粉身碎骨的處境。
林巖疼的用手去掰肩膀上的腿,紋絲不動跟焊在上面似的:「你遲早會遭報應的。」
「還有力氣說話。」祁嶼衍輕笑,腳上的力加重。
「咔嚓」
「啊啊啊啊!」
骨裂的脆響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差不多同時響起。
祁嶼衍聽到骨頭的脆響,是笑非笑的看著,腳下開始奮力掙扎的某人,優雅的在上面碾了幾下後再抬腳收回。
他毫無波瀾的眼眸,靜靜的看著痛得打滾,臉色慘白的林巖。
許玲自然也聽到骨頭斷裂的脆響,這聲音在刺痛著她的耳膜,她不知所措的坐於地面,眼神茫然無助又飄忽不定的望著四周。
林巖不甘到瞪著祁嶼衍,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對,他是正義的使者,一切都錯都是由他們兩個開始,他覺得今黎長得確實很美,但那發生的事讓他覺得今黎就是紅顏禍水,怒斥道:「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,盲目被美色所誘惑,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,也對長成這樣……」
祁嶼衍臉色瞬間驟然一暗,眼眸裡幽黑暗沉,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,裡面凝聚了濃濃的不悅與殺/意:敢這麼說我家黎寶,找死!
林巖胸口起伏明顯的加大,心跳得很快,感覺快無法呼吸了,身體止不住的發抖,他覺得這些表現不是肩膀上的疼痛造成的,而且那男人的氣場,他這是戰慄了,深入內心的恐懼。
祁嶼衍不由分說的直接上前又是一腳,踢向林巖的腦袋。
林巖的腦袋一下子歪在一邊,便不再動了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!」
許玲嚇得驚叫,還沒叫幾聲被祁嶼衍那可怕的眼神給制止住。
「嗚嗚他死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祁嶼衍輕描淡寫道,「我只是讓他睡個十天半個月的,問題不大。」
許玲見男人朝她這邊來,她害怕的後退,求助的目光射向今黎,她手腳並用的爬過去,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?我知道錯了,我不該跟你說那些話,請幫幫我,我一定痛改前非……」
今黎後退幾步,看著跟異形爬過來似的許玲,乾笑幾聲,「現在知道後悔了,當初早幹嘛去了,我也是給過你機會的,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。」
「黎寶,她對你說了什麼?」祁嶼衍皺眉的過來,以保護者的姿態站與今黎身後。
「嗯,她說了……」
今黎把之前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,「好了,講完了,大致就是這樣。」
「天真,好大的胃口。」祁嶼衍寒氣逼人的看向瑟瑟發抖的許玲,「都多大的人了,連舌/頭都管不好,我幫你管管,不用謝我。」
祁嶼衍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刀,刀面泛著冷光,「不收取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