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夏池似乎在外地錄節目,吳譯早早的給蘇芩打來電話,說這幾天夏池都不會回來。
她還心疼他,跟吳譯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好多關於夏池的事情。
但是好像電話裡,夏池似乎很忙,他轉身對身邊的鶯鶯燕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,才接起吳譯手力的電話,「知道了,晚上還有檔節目要錄,你自己在家小心點。」
蘇芩是想要開口的,她想問他,能不能晚點給她來個電話,隨便說什麼都好。
她一個人大晚上的給小八燒紙,心裡也是怕的。
「夏池」
「乖啊,芩芩,這邊節目組的人在催了,回頭給你電話,掛了。」
只是等不及蘇芩再開口,夏池就把電話撂斷了。
電話裡冰冷的忙音,裹襲著深夜裡的寒風,頓時讓蘇芩覺得心頭一陣鈍痛。
那密密麻麻的痛感,像是從心底深處悄然滋生出來的刺,切膚之痛,不過如此了吧。
每次這樣,都需要蘇芩回憶很長很長時間的過去的甜蜜,想他也許是太忙,也許是抽不開身,想他還是那個停留在記憶裡的,十七八歲桀驁不羈的少年。
如此才能緩緩壓住潛藏在心底的那抹疼痛。
但是,就這樣周而復始迴圈往復,她也感覺好累啊。
怎麼他們就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。
小八是七年前他們倆還擠在地下室就收養的流浪狗,中華田園犬,算不上什麼名貴的品種,估計前任主人因為它是個跛子,便遺棄它了。
小八遇見蘇芩和夏池的時候,是在他們地下室黑黢黢的走道里躲雨,小小的一隻,瘦的皮包骨,站起身來後腿還跟著一跛一跛的。
那天晚上,蘇芩拍完片累的要死,走在走道里也沒注意,等踢到小八的時候,這才被嚇得尖叫出聲。
弄的屋內的夏池連鞋也顧不上踩的就拿著擀麵杖衝出來,生怕自己疼的寶貝疙瘩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欺負了。
最後兩人開了燈才看見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的小八。
蘇芩和夏池四目相對,蘇芩搶先開口,「要不我們還是」
「不行,」夏池拒絕,「每天早晚都要出去遛狗,你都是睡到中午才起,到時候肯定是我起來」
「哎呀,我可以晚上遛的嘛,你想想,我們手牽著手,黃昏時分,站在夕陽下,兩個人,一條狗,以後還會有嬰兒車,多幸福啊。」
「還幸福,有了它在家是時刻提醒我,人不如狗嗎?」
「不會的呀,這個家裡,頂多男人不如狗而已,哎呀,別鬧別鬧,癢的呀」
——
晚上夏池回到家,室內一片黑,唯有門鎖轉動的聲音,咔嚓的刺耳。
蘇芩睡的很熟,不知道是累睡著的,還是哭睡著的。
總之,夏池開了臥室的燈,她才幽幽地醒來。
「回來了嗎?」蘇芩蒼白著臉坐起身來,聲音氣若遊絲,毫無力氣,「幾點了,還知道回來啊。」她難得多嘴的諷刺了一句。
夏池一聽蘇芩的這個語氣,就皺緊了眉,「你什麼意思,不回來我還能去哪兒。」
雖然說這個話的時候,他心頭還是劃過一絲心虛的。
可是氣勢上,卻不肯讓步分毫。
虛張聲勢,說的大概就是如此。
其實呀,相愛許久的戀人就是有這樣一個不好,一個蹙眉一個眼神,情緒就被對方打探了個徹底。
他的心虛,又何嘗不被她看在眼裡。
「你的手機,」他從口袋裡掏出蘇芩的手機還給她。
其實夏池也知道,想瞞的終究也是瞞不住的。
「網上的報導你看到了?」他解開白色襯衫的領扣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