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如隔靴搔癢。
「阿池……」忍受不住的蘇芩,還是喊了出來。
她那猶如貓叫般的聲音從嗓子裡鑽出,惹的他心癢癢的。
卻也加重了心中暴虐的情緒。
於是身下的力氣更加的肆虐,所到之處,儘是或青或紫的淤青。
「再叫兩聲好聽的來聽聽,」他鎖住她亂動的腰身,扣在他的身下,並且不再單單滿足「阿池」這兩個字。
蘇芩是羞澀的,但是身後的人卻絲毫不懂「羞恥」兩個字怎麼寫,他非逼著她,擰著她細長的脖頸,纏著她,讓她說盡了下流話喊到嗓子沙啞了才甘心。
彷彿這樣,總是擺著一副雲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的她,才能低下頭,看見塵埃與泥濘中的他。
又或者,他一定要將她那些可笑的高傲的自尊心,一點點的磨碎了,碾盡了,才肯勉強的放過她。
第3章 第3章
在廚房糾纏著糾纏著兩個人不知道怎麼的又糾纏到了床上。
被單散亂著,褶皺纏身,枕頭上鋪滿的是她黑色的長髮。
那是他喜歡的,黑色,大波浪,不許染,也不許剪短。
為了他的喜好,蘇芩已經整整十年都沒有剪短過了,偶爾去燙頭髮,也只是修剪一下發尾的分叉。
沈沐澤總是說蘇芩活得太沒有自我了,似乎自從夏池開始走紅之後,她就活得比他這個滿世界飛的大忙人還累。
非但如此,她還寵他寵的沒了邊,幾乎只要他要的,她能給的,她都儘可能的滿足他。
因此明明是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了,脾氣還和二十多歲一樣暴戾且喜怒無常。
每每聽到這裡,蘇芩忍不住的苦笑了下,是啊,為何她在這段感情中,總是接二連三的讓步,還不是因為,她的世界裡,只剩下他了啊。
因此他才會很明擺的仗著她的喜歡,肆意的揮霍。
誰叫她喜歡他呢,無可救藥般的喜歡。
也許……
若是當年她不執意的要和他在一起,她的世界也許會是另一種境遇吧。
找個人,好好的在一起,談一段不鹹不淡的感情,再談婚論嫁,結婚生子,平平淡淡認認真真的過完這一生。
可惜沒如果。
她遇見了他。
然後她體會到了,什麼叫做,在劫難逃。
遇見夏池的那一年,蘇芩才十六。
那天,她穿著白色的校服襯衫和水藍色的裙子,黑色皮鞋,綁的土土的辮子,安靜的垂落在耳邊,微風拂過,總能揚起她的裙擺,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。
但是個子卻早早抽條了,比同班還沒發育的男孩子,至少高上一個頭。
面板更是白皙到發光。
蘇芩是在學校操場小矮牆看見夏池的。
他穿著學校的校服襯衫,鬆鬆垮垮的根本不好好穿,解開的前三顆釦子露出領口的白色t恤,褲子上滿是破洞,剪著的板寸,露出泛青的頭皮。
桀驁的臉上露出那股子不馴,微微挑起來的眉眼像是會說話,配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還有眼下浮沉的淚痣,活脫脫的一個不良少年。
但是蘇芩知道,不良少年是沒有他那樣好看的皮相的。
好看到讓人一不小心就晃了神。
「喂,小孩兒,」他衝著自己勾勾手指頭,「過來點兒。」
蘇芩看了眼四周,四下無人,就她一個。
「嗯,說的是你,過來點兒。」
他懶洋洋的趴在學校操場的小矮牆邊兒,兩手撐著,擱著下巴,背後露出個吉他的把。
「怕什麼呢,哥哥又不吃你,」他皺起好看的眉,蘇芩不知怎麼的,心下一個「咯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