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頭看他,看著這個她陪伴了十年的大男孩,「夏池,既然做出這種事情,就要學會付出代價,人總該學著長大,即使是最愛你的人,也不能包容你一輩子。」
聽見她的話,夏池心越來越慌,他狠狠地摟住她,恨不得將她摟進自己的骨頭裡。
他眼眶發紅,聲音哽咽:「芩芩,原諒我,就原諒我這一次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或者你打我罵我都行,只要別從我身邊離開就好。」
「我會補償你的,要房子還是要車,或者我們乾脆馬上就去民政局領證結婚都行。」
像是急切的想要表達自己歉意般的,夏池甚至連領證結婚這樣的荒唐話都說出了口。
蘇芩卻覺得好笑。
「夏池,不可能了。我說了我們分手了,這是個既定的事實,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?」
「不是原諒與不原諒,更不是結婚與不結婚,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,已經畫上了句點。」
聽到這裡,夏池再也剋制不住了,他眼眸中忍著淚,聲音嘶啞,「是啊,不管你說多少遍分手,我都聽不懂啊!」
她是他的,這個事實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,跟著他的呼吸和脈搏,一起跳動著。
「那夏池,總有一天你會懂的。」
「我不想懂,我也不想明白,我只知道一件事,就是蘇芩是夏池的,這件事情就刻在我的字典裡,沒得改,這輩子都不行。」
蘇芩是夏池的。
聽到夏池的這句話,蘇芩晃了神。
當年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他們才多大點,而今一晃眼,就已經過去了好多好多年。
「放手吧,夏池,我們已經回不去了,」再多的糾纏都是徒勞了。
「芩芩……」夏池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。
可是下一刻,他卻突然面色凝重的捂住自己的腹部跪倒在地。
突如隱忍了一整個晚上的腹痛讓他冷汗涔涔,連帶著身子都佝僂了起來。
一米九的個子在這個狹窄的樓道里倒顯得逼仄了起來。
「疼……」他青白著唇色,那腹部的絞痛感讓他剋制不住的身子下墜,還好蘇芩伸了把手扶住了他。
蘇芩皺著眉心,夏池這幅樣子她是見過的,早年剛開始紅的時候,夏池幾乎每個月都會因此而去醫院打點滴。
後來蘇芩退圈了專心幫他養胃,他去醫院的頻率這才下來點。
「是又犯胃病了嗎?」蘇芩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將他扶進屋子,「坐著,我去給你倒杯熱水。」
想必她家的藥箱子裡也還備著他經常吃的奧美拉措。
夏池捂著肚子倚靠在沙發裡,他半眯著眼四下打量了一番,唔,沒有任何異性的痕跡。
但是當看到蘇芩遞來的男士拖鞋,他又變得臉色不那麼好看起來。
說明這個地方有男人來過。
「喏,熱水,」說著,絲毫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的蘇芩將手裡的奧美拉措遞給他,「吃完了躺一會兒,我叫吳譯過來接你。」
見他病懨懨的樣子,蘇芩也不好再讓他呆在黑燈瞎火的樓道里。
但是也不代表她就此讓步。
「芩芩,你是在趕我走麼?」夏池慘白著張臉,可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拉了拉蘇芩的衣角,「坐下來陪陪我好不好。」
他又忍不住借著病意對蘇芩撒起嬌來。
蘇芩面無表情的抽出自己的衣角,將水杯連同藥丸一起塞進夏池的手心,「不坐,藥你愛吃不吃。」
說完就要轉身離開。
卻被夏池扯住了手腕,接著被帶入懷中。
「夏池你騙我?」蘇芩揚起眉頭,臉露慍色。
她看夏池哪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