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譯毫不猶豫的將這樣的話說出口,自然不可能單單是吳譯一個經紀人就能做得了主的,想必早前夏池就和吳譯商量過了。
這個男人啊,真當她是一隻金絲雀,需要他養著寵著豢養著的了。
蘇芩笑了笑,那笑容中分明帶著三分不屑一顧。
她說:「吳譯,如果我真的是為了錢,就不會和夏池提出分手;再往早點了說,如果我蘇芩一心求錢,那麼我當年也不會為了夏池退出娛樂圈。」
她有自己的驕傲。
吳譯嘆了口氣。
其實提出這樣的條件,作為局外人他自知是行不通的。若要真為了錢,蘇芩早就可以從夏池那賺的盆滿缽滿的了,何須再重新出道來趟娛樂圈的渾水。
但是還不是夏池這個不死心的,非要走這一遭自取其辱,還是託了他的口。
「行,我知道了,我會和他說的,」吳譯將夏池從沙發上拖起來,「我儘量看著他,免得他又作出什麼難以挽回的蠢事。」
這個瘋子,大概這輩子都從未經歷過什麼叫做求而不得了吧。
摔一跤也好,漲點教訓。
蘇芩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口,她給吳譯按了電梯,等電梯的空檔,她瞄了眼天之驕子般的男人,他雙目四闔唇瓣失了血色,即使在生病當中也遮不住他稜角分明的英氣。
蘇芩心裡想著,許是這張臉的確帶給他太多的便利了,以至於他才敢這般的任性妄為,霸道成性。
「照顧好他,」她對吳譯說道。
吳譯反倒是露出一抹苦笑,他說:「他倒是要聽我的。」
蘇芩說:「跟頭跌多了自然就會乖了。」曾經他們就是太護著他來,才養出他一身的脾氣。
吳譯:「但願吧,要是蘇小姐你在的話,說不定他還能聽進去幾句。」
蘇芩看著電梯的數字慢慢變大:「若真要這樣,那就請你告訴他,就當我從來不曾存在過。」
聽蘇芩這話,吳譯也知道她是真心想分手的了,「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?」
十年的感情,斬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蘇芩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,「……若他想不開,你幫我多勸勸他吧。」
吳譯進了電梯,按下地下車庫的按鈕,「行,我知道了。」
蘇芩看著電梯的門慢慢的合上,那張英氣的臉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裡,最終,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滑落。
再見了啊,我的少年。
—
「蘇芩姐,今天這麼早來啊,」化妝間的小助理看見蘇芩早早到了,便出聲打招呼道,「化妝師還要過一會兒才到,估計現在還堵在路上呢。」
蘇芩脫了大衣,素著張臉,「沒事,你們先忙,我去隔壁棚看看。」蘇芩知道自己來的算早的,估計tna的那群小孩兒還在保姆車上睡著覺。
虧的邵韓這小孩兒還說什麼要給她明天一大早帶早飯。
「那要摩卡還是黑咖?加糖加奶?」小助理趕著去給tna還有今天掌鏡的老師買咖啡。
蘇芩要了杯黑咖,不加糖也不加奶。
小助理嘖了一聲,「蘇老師,您都這麼瘦了還喝黑咖呀。」
「怕上鏡浮腫,臉太胖。」
蘇芩來到隔壁棚裡,隔壁棚似乎在拍某個飲料的商業廣告,請來的商模全是一刷水的新面孔,蘇芩一個也不認得。
其中一個小模特兒倒是亮眼的很。
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緊身t恤和白色褲子,和今天拍的飲料廣告的顏色很搭,給她掌鏡的是蘇芩認識多年的老朋友,老胡。
「這丫頭鏡頭感不錯,」趁著休息的空檔,老胡和蘇芩出了棚,他利落的給自己點了根煙後和蘇芩絮叨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