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。”
小學生吵架似不停說車軲轆話,說到後面,“事後”的倦怠感湧了上來,裴允還唸叨著“你嫌棄,全天下你最嫌棄我”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合上了眼。
秦晝把他抱緊了一點。
看著裴允在他懷裡安然入睡,秦晝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。
就像是第一口冰可樂、最中間的西瓜、芒果沒有芒果核。
他忽然覺得兩張床有點多餘。
第二天一早,裴允被秦晝搖醒。
裴允迷迷糊糊地抓了抓頭髮,“你洗完了?”
秦晝: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再睡……”
“別睡了,瞌睡蟲都比你起得早。”秦晝把他拽了起來,拿著裴允的校服問他,“你自己脫還是我脫?”
裴允一大早被嘲諷,懵了半天,下意識把睡衣脫了。
秦晝直接幫他把衣服穿好,“去洗漱。”
裴允沒緩過神,呆呆的,“哦……”
直到兩個人並排站在鏡子前,拿著水杯刷牙的時候,裴允漿糊似的腦子才清醒過來。
他咬著牙刷,含糊不清地說:“你一大早犯什麼病?”
秦晝吐掉泡沫,漱了口才說:“一起洗臉。”
裴允:“???就為這個?”
秦晝開啟水龍頭,“嗯。”
裴允慢吞吞地刷了兩下牙,然後說:“你怎麼不裝兩個馬桶,還能一起上廁所。”
秦晝拿毛巾的手一頓,望向了馬桶。
裴允怕他當真,趕緊說:“我說著玩的,別當真。”
秦晝:“沒那麼喪心病狂。”
他們穿。
秦夫人和鍾蘭心起了個早,在樓下等他們。
她們倆站在餐廳門口,一人一邊,就差沒掛個“歡迎光臨”,“請進,二位少爺。”
裴允:“……”
秦晝:“……”
過了兩秒,裴允說:“我飽了。”
秦晝附和道:“我也是。”
他們齊齊轉身離開。
然後一起被揪住了後領子,拖到了座位上。
秦晝嘆了口氣,“媽,你又唱哪出?”
秦夫人“哼”了一聲:“讓你們放輕鬆去考試。”
鍾蘭心把裴允摁在椅子上,“坐好,乖。”
裴允:“媽你沒事吧?撞到腦袋了?”
鍾蘭心:“我上次沒揍過癮。”
裴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