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允心裡微微一動。
其實他說得自信，有時候也挺沒底的，“我如果沒考好，你會不會失望？”
秦晝看了眼坐在講臺邊上聽著學生背誦的老師，揉了把他的頭髮，“我沒想過給你施加壓力，讓你學習也是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。”
如果一直放任自己，將來和秦晝的距離越來越大，會後悔嗎？
裴允覺得應該是會的。
如果男朋友光芒萬丈，而他止步不前，或許有朝一日，他會受不了這個壓力，和他分開。
就算秦晝不在意，裴允也在乎。
“還有誰沒過來背？”語文老師說。
新來的任課老師是個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，叫何淑月，氣質優雅，看得出家境不錯，一天兩條裙子不帶重樣的。
和戴蓮天差地別。
何淑月溫溫柔柔的，卻讓學生不敢放肆。
天生讓人有點敬畏。
今天早自修是背課文，全班都要抽背。
何淑月開啟保溫杯蓋子，抿了一口水，“大家這次都考得不錯，古文閱讀有點難度，但正確率還可以。”
課文昨天裴允就已經背完了，剛跟秦晝說了半天話，現在她催了，裴允才拿著書上去。
走過去的時候，裴允還翻看了兩眼，站到何淑月面前。
何淑月還是笑吟吟的模樣，“說完話了？”
裴允：“呃……”
何淑月：“沒有背錯的話，我就饒了你。”
背錯是不會背錯的。
秦晝抽背起來更狠心，背錯了，就當著他的面，一口一口把點心吃完，吃完後就吻他。
裴允剛嚐到了奶油味的香甜，秦晝就放開他，說：“好吃你也吃不到。”
裴允：“……”
看看，這是人乾的事嗎？
現在，裴允背書的正確率很高，也是被逼的。
何淑月笑眯眯地聽完了，“不錯。”
裴允在這個老師面前沒敢吹噓，難得謙虛地說：“還好。”
何淑月對著表格，找到了他的名字打了個鉤，“把你同桌叫上來吧。”
離早自習結束還有三分鐘。
何淑月：“好了，你們的心都在外面的成績上，現在去看吧，待會兒人就多了。”
她喊了下課，就陸陸續續有幾個人出去看成績。
伸頭是一刀，縮頭也是一刀。
裴允把跟著站起來的秦晝摁了回去，“你就在這待著吧。”
沒過兩分鐘，秦晝就看見裴允頭重腳輕地飄了回來。
秦晝從桌肚裡摸了塊糖，裴允坐下的時候就塞到他嘴裡。
“考試而已。”秦晝安慰了一句。
裴允含著糖，匪夷所思地說：“哥，蛋顯靈了。”
秦晝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