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允打商量,“你要收拾的話,就都收拾吧,別厚此薄彼。”
秦晝:“這也叫收拾?”
這叫獎勵。
但就是獎勵,裴允才爭取。
裴允見他拒絕也不氣餒,“給點甜頭,學習更快樂。”
秦晝看他一眼,“晚上上課。”
裴允:“嚶。”
秦晝:“……”
說是上課,果然就是真上課,毫無期待值。
從上次秦晝生氣之後,他們也沒再有什麼親密接觸。
秦晝很嚴肅地告訴他不要貪多。
因為每次一定會起火,大多數時候都是互相冷靜冷靜,壓下去,互相折磨。
裴允心裡撇嘴,假正經,明明眼神不是這麼說的。
無波無瀾地上完了課。
裴允伸了個懶腰,“完了吧?”
秦晝合上書,淡淡道:“還沒有。”
裴允翻了翻作業,“不都講完了嗎?還有什麼額外的?”
“有。”秦晝摸了摸他的後頸,語氣冷淡,“生理課。”
上次是蒙著眼,這次裴允把秦晝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眼神告訴他這個人已經失控,表情卻依然壓抑著什麼,刻意裝出冷淡來。
有種別樣的魅力。
這個人是真的壞。
指著一些地方問學名,問他的感受,不回答就不動。
裴允差點瘋了。
他像躺在波濤洶湧的大海里,搖搖晃晃,晃得眼暈頭暈,渾身無力,最後落下的那一刻,裴允眼前一陣眩暈,所有的聲音被吞沒在一個剋制卻兇狠的吻中。
秦晝起身抽了幾張紙,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,“該我了。”
這是裴允第一次碰,一開始像獲得了什麼稀奇的玩具,到後面這個玩具不再稀奇,還讓他手又酸又疼。
裴允催了一聲,“快點。”
秦晝:“嗯。”
過了一會兒。
裴允:“還沒好嗎哥?”
秦晝:“馬上。”
裴允:“騙子。”
天氣已經轉涼,兩人卻逼出了一身汗。
裴允去接水,“差一根菸。”
秦晝靠在床頭,久違地什麼都不想動,“你又不會。”
裴允正想說什麼,猛地想起一件被他忘到腦後的事情。
“完了,幾點了?”裴允扭頭去看掛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