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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觀的人都聽傻眼了, 更別提直接承受了溫氏全部火力的二嫂寧氏了,她都快慫成一坨肉球了。
說白了,二嫂本來就是個慫慫的性子,不然也不會嫁到朱家多年仍被溫氏壓得死死的。要知道,她倆的情況其實是差不多的,溫氏孃家條件略好一些,可孃家錢再多跟一個出嫁女有關係嗎?二嫂孃家的條件是差了點兒,卻勝在她跟孃家關係好,又是本村出來的,真遇到什麼事兒,她高聲一吆喝,還是會有人來幫她的。
再說嫁的男人,大郎一直待在家裡,反而二郎和三郎經常外出打短工賺錢,真要比較起來,既會種地又能賺錢肯定更勝一籌。還有兒子,豬毛和灶臺同一年出生的,都長得虎頭虎腦的,誰也沒比誰差。
而論模樣論身材,二嫂也比大嫂強。更別提,她還有一手格外出眾的廚藝,村裡多的是人請她去掌勺。
綜合來說,就算溫氏佔了個長嫂的位置,這倆人最起碼也該是旗鼓相當。可真相卻是,成為妯娌的這些年來,二嫂永遠是被欺壓的那一個,還是被欺負到完全無力還手的地步。
“人都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欠的!”溫氏越罵越生氣,索性不管不顧的一頭衝了過去,“就為了一顆菜!再怎麼精窮的人家都不會那麼摳!就你!!寧氏,你給我站住!!站住別跑!!!!!!”
咋可能不跑呢?二嫂當眾表演了個現場版的抱頭鼠竄。
眼見這倆人都竄出堂屋去了院壩上,朱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,勸架的勸架拉架的拉架。王香芹和三嫂更是一疊聲的喚著大嫂,幾次去拉人,卻都被溫氏狠狠的甩脫開去。
“夠了!!”
朱母怒了,操起一旁的小板凳,狠狠的摔在了地上,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溫氏止住了腳步,而二嫂大概是逃習慣了,愣是竄出去有半里地,聽著後頭沒啥動靜了,這才縮頭縮腦的又往回走,卻不敢直接走到院壩上,只站在外頭,慫慫的往這邊瞧。
“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婆婆嗎?”朱母氣到不行,見她這樣,大郎忙上前拽過溫氏,硬是將她摁了下來,夫妻倆都跪在了朱母跟前。
朱母冷笑一聲:“可省省吧,當著我和你爹的面都敢喊打喊殺的,還跪呢,我真怕我受不起。”
溫氏到底只是個婦道人家,被大郎硬是摁住了肩膀怎麼也掙脫不了,一頓滿腔的委屈,嗷嗚一聲哭了出來:“娘你就是小心眼兒!我上回就說過了,不讓六郎讀書那個事兒,家裡的媳婦人人這麼想,你就只怪我一個人,還一直記在心裡頭。你看看,二弟妹都把我欺負成啥樣兒了,我不就砍了家裡幾顆菜嗎?她在外頭罵了我多少難聽的話?還上我孃家村子敗壞我的名聲!像她這麼心腸惡毒的婦人,你不收拾她,你反而罵我!”
二嫂遠遠的站在院壩底下,她倒是聽到了溫氏詆譭她的話,有心想要反駁,可又不敢上前,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點兒,可只要溫氏一動,她就立馬縮了回去,慫的一批。
朱母看著這倆媳婦就腦殼疼:“寧氏你過來!”
“噢……”二嫂拖長聲音答應了一聲。婆婆的話她可不敢不聽,因此只能委屈唧唧的挪步走了過來,可她卻不敢靠得太近,一面望向婆婆,一面卻將注意力放到了院壩之外,完全是一副隨時隨地都準備奪路而逃的模樣。
見她這慫樣兒,朱母簡直被她給氣樂了。
其實,朱母一直都知道幾個兒媳裡頭,最能的是大郎媳婦。長媳嘛,本身就得有魄力,要能鎮得住底下的弟妹。二郎媳婦慫是慫了點兒,可正因為她慫,才不敢輕易搞事。至於三郎媳婦,因為進門一年半多了,肚子都沒個動靜,加上孃家那頭既沒錢又不咋在乎她,她別說搞事了,連大聲說話都沒那個底氣。還有四郎媳婦,早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