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?司舒還在帝都?
水湄感覺不可思議,她幾乎同時認定這位校方領導在說謊。
她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您好,我打電話沒有其他目的,只是因為我們旅館收留了一個女孩,她的樣貌很像貴校學生司舒,要不這樣吧,我把她的照片給您發過去,您看一下。”
對方沉默一會兒,道:“好吧,你發給我的秘書,這是他的聯絡方式。”
對方說出一個手機號碼,水湄用微信把薯條的照片傳過去,照片上的薯條穿著樹人中學的校服,正在抬頭和對面的人說話,一張漂亮又稚嫩的小臉一覽無餘。
半個小時後,水湄的手機響起,打電話過來的,是一個陌生的女聲。
“你好,我叫司雨濃,是司舒的母親,我剛剛看到你發來的照片。”
水湄鬆了口氣,學校領導的辦事效率倒是迅速,這麼快就聯絡上司舒的家長了。
她便把在山上偶遇薯條,並讓薯條暫時住在客棧裡的事情說了。
司雨濃很安靜,一直耐心地聽她講完,才緩緩地問道:“請問是她告訴你們,她叫司舒嗎?”
水湄一怔,道:“不,她只說自己叫薯條,我們是根據她身上的校服,在網上查到她的姓名的。”
司雨濃道:“那就對了,她之所以自稱薯條,而不是司舒,是因為她不是司舒,我的女兒司舒一直都在帝都,我每天都能看到她,所以她不可能會去您那裡。”
“不是司舒?不可能,她的同學都認出她是司舒?”水湄頭頂似有一萬個像羊又像駱駝的生物飄過,先前學校領導否認,她認為是校方想要推託責任,可是現在司舒的母親也否認,水湄想不信也不行了。
莫非是貼吧裡的同學認錯了?
水湄想了想,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
她又問道:“司女士,恕我冒昧,我想問一下,照片上的女孩子和您的女兒長得相像嗎?”
對方有幾秒鐘的沉默,接著,司雨濃說話了:“是的,她們幾乎一模一樣,如果不是最近十天,我每天都和我的女兒形影不離,我會以為那就是她。”
“啊?真的?”水湄大吃一驚,這比她剛才聽到司雨濃的否認還要吃驚。
就連親生母親也幾乎認錯,這簡直是太不可思夷了。
“司女士,請問司舒是不是雙胞胎,我的意思是,您是不是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女兒?”水湄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揮她的想像力。
“水小姐,您可能是小說電視看多了,世上哪有那麼多戲劇化的事情呢,我只有一個女兒,我也只生過一個女兒,她就是司舒。”司雨濃的聲音依然平靜,從她說話的語氣裡可以判斷,這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。
“對不起,真是抱歉,我只是猜測一下,打擾您了。”水湄連忙道歉。
“沒關係,你們也是善心之舉,可惜我幫不上忙。”司雨濃說道。
水湄輕輕地嘆了口氣,正想結束通話電話,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來,又問道:“對了,司女士,我在司舒的同學那裡聽說,她自從上週離校之後,就沒有回去上學,恕我冒昧,請問她是......”
這一刻,水湄想起剛才司雨濃說過的話,司雨濃說最近十天,她和女兒司舒形影不離。
在這個現代社會,恐怕沒有哪個家長能夠做到和一個上中學的孩子形影不離吧。
先不說做家長的要工作要社交,就是女兒也要去上學啊,對了,司舒沒有去上學,那麼難道是出了事?
因此,水湄才有些失禮地問出了這番話。
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,接著,司雨濃才平靜地說道:“她出了意外,一直昏迷不醒,因此,我才能肯定,您見到的女孩不可能是她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