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凱怔怔地看著何靈語,雖然對這件事已有心理準備,可是當他聽到何靈語說的這番話後,他還是呆住了。
兩個司舒,兩個靈魂,兩個只能活一個!
不對,是兩個司舒身上有三個靈魂,因為其中一個司舒是兩魂一體。
“那你說,薯條究竟是誰?”好一會兒,司凱才問道。
何靈語聳肩攤手:“她可能是司舒,也可能是和司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在竹林裡,我已經把佔據她身子的那個魂魄給打跑了,但是她自身的魂魄被壓制太久,能不能甦醒過來重新支配這具身體,就要看她自己了。至於她究竟是誰?我想你不應問我,而應該去問你家裡的人,比如說令姐。”
司凱的姐姐司雨濃是司舒養母,六年前,司雨濃回國接手家族生意,同年建立舒安慈善基金會,而司雨濃領養司舒則是在五年前。
也就是說,舒安基金會的建立早於司雨濃領養司舒。
可是根據查到的資料,這六年來,舒安基金會只做過一項慈善事業,那就是五十六所樹人中學。
而後來司舒就是入讀樹人中學。
而舒安基金會有個“舒”字,司舒名字中也有一個“舒”字,如果司雨濃領養司舒在前,創立舒安基金會在後,那麼這件事不難解釋,一定就是司雨濃領養了司舒,從此熱心公益,並且在建立基金會時,用了女兒名字中的一個字。
可是事情是相反的,司雨濃建立基金會時,她還沒有領養司舒,並且司舒在孤兒院時,就是叫劉小舒。
莫非早在六年前,司雨濃就能預感到自己將來會領養一個名字中有“舒”字的女兒?
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通。
拋開對名人八卦有興趣不提,何靈語也是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,所以她才把這個山芋扔給了司凱。
司凱是司雨濃的弟弟,司舒的舅舅,你們家的事,我不信你不知道。
司凱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,他冷冷地看了何靈語一眼,又一次拿起了手機。
可是這一次,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,對方也沒有接通電話。
司凱的臉色也越來越黑,剛剛他和司雨濃通電話時,司舒的狀況很不好,現在司雨濃又不接他的電話,一定是那邊情況有變。
想到這裡,司凱又給美嘉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。
現在是晚上,電話只響了一聲,那邊就傳來方院長的聲音。
“sky,你是在來醫院的路上嗎?”
方院長方見秋的父親曾經做過司凱祖父的私人醫生,司凱祖父很喜歡方見秋,因此方見秋從很小的時候就跟隨父親出入司家,司方兩家是老交情,司家是美嘉醫院最大的股東,方院長也是看著司氏姐弟長大的。
“沒有,我沒在帝都,方叔叔,小舒怎麼樣?”司凱沉聲問道。
“sky,今天傍晚,小舒曾經短暫清醒,接著便重又陷入昏迷,而且腦電圖出現異常,小舒......小舒的情況不太好,現在已經請了腦科專家查博士過來了。”聽口氣,方院長是在醫院裡。
“查博士是什麼意見?”司凱算算時間,司舒短暫清醒時,應該就是何靈語和那個所謂的魂魄在竹林裡打鬥的時候。
“sky,pansy那邊,我希望你能安慰到她,她很傷心。你們要有心理準備,小舒或許會在短期之內不會甦醒,這種不能甦醒和這十天的情況是不同的,之前她一切正常,包括她的大腦,而現在她的大腦......”
沒等方院長說完,司凱就非常沒有禮貌地打斷了他:“她成了植物人?”
方院長短暫沉默,繼續說道:“不,她的情況比植物人更不樂觀,你聽說過腦死亡嗎?”
“腦死亡?那她不就是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