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先前他說過的她多求一句情,就要多剮蕭虎嗣一刀,她便不敢吭聲。
兩人沉默著到了小行宮,時謹一路將薛池拉了進去,直到進了間屋子他才甩開了薛池的手。
薛池眼淚都止不住,在桌旁坐下,揉著被他握得生疼的手腕。
時謹也在她身邊坐下,手撐在桌面,就這樣抿緊著唇,看著她流淚。
過了一陣,他別過了頭去,聲音低低的:“你為何要這般對我?”
薛池一怔,拿帕子擦了擦眼睛,哽噎道:“什,什麼?”
“……第一日說要退婚,第二日便與他私奔!這般迫不及待,是不是早有預謀?你和我在一起時都是些虛情假意麼?就連現在,完全控制不住的為他哭泣……”
他聲音越來越快速,將無數的情緒都壓入其中,聽得人膽顫心驚。
他緩緩的抬起了頭:“……我還沒有剮了他,你就先用淚水把我給剮了!”
薛池怔怔的看著他,見他面色有些潮紅,額上青筋浮現,目中情緒翻湧。
薛池像被他的目光凌遲了一遍,打了個寒噤清醒了過來,連忙急切的道:“不是的!當初在崖上,是他救了我!他對我有救命之恩,所以我也不能看著他死。”
時謹看著她不說話。
薛池生怕他下一刻又不許自己分說了,便說個不停:“當時他救了我,他,他是有些不妥的想法,便將我藏起來擄走。可在這之前,我從未與他有私情!也並非與他私奔!”
時謹眉頭一挑:“那麼,現在,有私情了?”
薛池張口結舌,她與蕭虎嗣也有一定程度的親密,甚至,她也在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要嫁給他,這種情形,說沒情份,似乎也是欺瞞。
她的這片刻遲疑,時謹便伸手一下握住她的胳膊,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拽,薛池才剛起身,就跌坐在他懷裡。
他一手緊鎖著她的腰,一手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著頭,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:“告訴我,現在你們……”他說不下去,緊緊的鎖著眉,呼吸粗重起來。
薛池很害怕,顧不得欺騙不欺騙的問題了,連忙道:“沒有沒有,我和他什麼也沒有!”
但時謹如何看不出她的心虛!一時只覺腦子嗡的一響,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的斷裂:“還想騙我。”
他一側頭,懲罰性的一口咬在她頸側。
薛池尖叫起來,又痛又怕的去推他:“我們不是說好了退婚嗎?我怎麼樣也與你無關呀!”
時謹噬咬著她,恨不能就這般吞了她,動作越來越大,將她抵在了桌沿,手探入了衣襟。
薛池想去摸荷包裡藏著的摺疊刀,時謹卻一把將她雙手扭到她身後扣著,使她胸部不得不挺了起來。
她驚慌失措,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了:“……我們只有接吻,真的,還抱了抱……你混蛋!不許動我!我恨你,恨你一輩子!”
時謹嘩啦一下把桌上的瓷器掃落在地,將她一下壓到了桌面上。
她的話,他一句也聽不入耳內,薛池和蕭虎嗣孤男寡女在一起兩年,時謹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兩人不可能還毫無關係。
他近乎殘酷的撩撥著她:“……這裡是我的,這裡也是我的……”
令她漸漸的乏了力,軟了手腳,面色漸如三月桃花,眼波漸如盈盈秋水。
事隔兩年,薛池早不像當初那般愛他,在這種情形下,也完全沒有心思去想他是否還有其他的女人,是以她並沒有出現任何過敏的症狀。
而時謹卻將之視為她已與蕭虎嗣突破過禁忌的證據——她已經習慣了!
他連心底最後一點憐惜都鎮壓了下去,執意的一沉身,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。
兩人都瞬間清醒過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