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而兇殘,薛池心道總算知道刀削一般的臉頰是怎麼回事了。
這位便是禁軍統領柳庭光了,薛池是聽過他的名頭的,聽說他武藝非凡,心性堅韌,頗具才幹。雖然年紀輕,但攝政王仍是破格提拔,讓他當了禁軍統領。
柳庭光冷然道:“稍安勿躁,因疑元人使臣與攝政王被綁一案相關,所以必須再查一次,查完若無問題,自然放諸位出城。”
羅達憤怒道:“餘公公,我們出驛風館時便有人將每個箱籠一一查過,念在貴國攝政王一事,我們容忍了這種無禮的行為。成國雖勢大,一而再,再而三的,未免欺人太盛!難道貴國太后娘娘和皇帝就是這樣待客的?我元國雖弱,也不是不敢應戰!”
餘公公連忙安撫:“不是,不是,太后娘娘和皇上並無此旨意……”
柳庭光已冷然道:“查了箱籠,還沒查人!”
羅達轉頭怒視他:“難不成身上的小包袱,還能藏得下你們的攝政王?!”
柳庭光冷笑一聲,不再多言,接過旁邊屬下遞過來的弓,挽弓拉箭。眾人阻止不及,隊伍當中一人已經被他射掉了頭巾。
羅達面色一變,牙關緊咬。
兩名禁衛如狼似虎一般撲了上去,幾下踢開旁邊要阻攔的元人,上前一步向此人臉側一撕,刷的一聲撕下一張面具來。
面具下赫然便是攝政王!只不過他神情呆滯,雙目發直。
眾人尖叫起來。
柳庭光冷然:“這樣粗糙的易容,若非有頭巾遮掩,也敢獻醜!”
☆、第62章 時謹
薛池不是沒見過熱鬧。卻沒見過這樣萬眾一心的熱鬧。
無數人在耳邊呼喝著:“踏平元國!”
其氣勢洶洶——寶寶心裡怕啊!
那一隊元人使臣在禁衛的包圍下,連反抗也不曾有,臉色灰敗的束手就擒了。
薛池從人縫中去看呆滯的攝政王,只覺他並不大像印象中的那個人,只遠遠的看不太真切。
這一樁變故在三天內就傳遍了平城,各種真相也眾說紛雲。
最鼻子有眼的一種說法是元人與成國某勢力勾結,綁了攝政王,用了金針封穴之術令攝政王渾渾噩噩,又用了凌零子母香來控制攝政王。這種香分子、母兩部份,佩子香的人會在無意識狀態下跟隨佩母香的人。因此攝政王一直混在元人堆裡沒被人察覺。
薛池覺得這種說法是有人有意傳出來的,不然怎麼連元人用了什麼香都說出了名目?
只這成國與元人勾結的勢力就叫人浮想連翩了,簡直是為太后和小皇帝量身打造的!
薛池那是家生的太后皇帝黨啊,妥妥的早就貼好標籤了。
以至於薛池在給老夫人請安時被融妙給鄙視了一臉。
薛池翻白眼:神馬玩意兒?!
雖然平城正在繼續戒嚴調查此事,城門緊閉,但緊接而來的中秋節是不能不過的。
薛池也是皇親國戚,宮中的中秋宴她自是不能缺席,宮中來了車馬接了她入宮。
薛池先見了太后和小皇帝,小皇帝較先前少了一分活潑,似乎一夜間長大了些。
而太后依舊妝容豔麗,華服加身。非但不見頹然,反倒全身滿是戰意。
太后見薛池來了,笑著拉了她的手:“我讓人依著你的尺寸替了你做了兩身宮裝,中秋宴上就穿著罷。”
等薛池見著這兩身宮裝,不由咋舌。看來太后不但要武裝自身,就連和自身相關的人她都要一併武裝起來。
這兩身宮裝簡直前所未有的漂亮,一套是湖綠色的,面料細膩而泛著柔光,裙襬上細細的綴著珍珠,看著就像月夜下的湖泊,反射著粼粼月光。
一套是大紅色,完全看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