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池只覺得自己似乎完全偎進了他懷中,不免尷尬的吶吶道:“多,多謝。”
蕭虎嗣將她扶著依在樹上方才鬆開了手轉過身去。
不管怎麼說薛池也很餓了,她略定了定神,低下頭連著咬了兩口,才覺得不對,看了看融語淮,小聲對蕭虎嗣道:“我哥哥呢?”
蕭虎嗣頭也不抬的吃著肉:“他餓著。”
薛池融語淮:……
薛池到底不能讓融語淮餓著,她用指頭撕了肉條,偷偷摸摸的塞到融語淮嘴裡。
只是地方就這麼點大,蕭虎嗣又是耳聰目明的人,再偷摸他也發現得了,但他抬眼看了看,目光雖不善,到底沒有喝斥薛池。
薛池就這麼彆彆扭扭的和融語淮分吃了半隻雞,蕭虎嗣頭也不抬,又扔給她半邊兔子。
吃完兔子倒真飽了。薛池平時被丫環照顧得很好,許多小物件都由她們帶著,這時離了她們便捉急了,在腰上掛的幾個荷包裡翻了半天也沒找著帕子,只好就用著開始蕭虎嗣塞她嘴的帕子擦乾淨嘴。
蕭虎嗣將骨頭皮毛在一旁挖了個坑埋了,回來坐到火堆邊並不出聲。
薛池來來回回的看了他許久,終於跑過去蹲到他邊上,低聲問:“……您,您綁我幹什麼呀?我又不是什麼金貴人物。”
蕭虎嗣側頭看了她一眼:“你是時謹的心上人。”
薛池不顧融語淮下巴都要掉了的樣子,連忙擺手:“不是,不是。”
蕭虎嗣低頭看火堆,聲音平直:“昨夜我看見你們牽手了。”
薛池第一反應居然是幸好亭子外有屏障,他沒見著兩人摟抱。
薛池回頭一看,融語淮已經驚得快昏過去了。
她連忙道:“您沒聽到我們說的話嗎?我們昨夜都已經了斷關係了!”
蕭虎嗣聞言轉過臉來看她,薛池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呈現出真誠:“真的!他身份尊貴,並沒把我當心上人,不過是看得順眼的姑娘就笑納了。我並不願意,因此昨夜說開了,就沒關係了。”
蕭虎嗣定定的著她的眼睛,過了片刻又轉過臉去看火堆:“我離得太遠,並沒聽見聲音。”
薛池默默流淚……親,看默劇有什麼意思呢?您就離得近點唄!
她心想蕭虎嗣是決不會信她的了,哪有前一刻還牽著手走進去,後一刻就分手出來了?不由低下頭撿了根小樹枝去戳火堆,鬱悶難以言表。
蕭虎嗣若論單打獨鬥,在四國之中難逢敵手,就是被十數人包圍,他若要不戀戰,只求突圍也不成問題。
但時謹一面派禁衛追擊,一面下令到各城關卡攔截。前後追堵之下他蕭虎嗣遲早得交待在成國,更何況禁衛統領柳庭光和時謹身邊的影一都是好手,一旦兩人聯手與他正面對上,他便無法逃脫了。
因此他才想出這個挾持時謹心上人的主意來,融語淮不過是撞上了順手為之,若他絆了手腳自然先殺了。
誰知這女子竟然說她和時謹已無關係,蕭虎嗣覺得不信,然而卻又莫名的有點信。
蕭虎嗣默不作聲的抬眼看著旁邊盤腿坐著的女子。
她憤憤不平的拿棍子戳火堆,一個不小心蹦出點通紅的火星濺到了裙子上,嚇得她站起來抖裙子,還好裙子上不過是多了團黃豆大小的焦色。
她坐下沒安靜片刻,就撿了旁邊的細枯枝和乾草紮了個小人,手上繼續拿根小棍不停的戳,板著臉的樣子……
蕭虎嗣移開了目光,不再看她。
薛池卻越來越憤恨。
說實話,初吻是和時謹,她倒不後悔,就算再怎麼回憶,仍然覺得那一刻怦然心動,如在雲端。
可除了這,就虧大發了,她的手機、led燈、錢包、餘下的十顆寶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