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也不知是嚇的還是不願意,就是沒動彈。這時卻有兩名侍衛衝了上來,一把架住了青書拖了出去。
薛池坐著沒動,抬眼看他。
兩人對視一陣,時謹竟涼嗖嗖的露出點笑來:“你要退親?”
薛池一見他模樣,一聽他聲音,已經平靜的心又激盪起來,她忙垂了頭掩示,眼一低,卻正見了時謹腳上的鞋子,頓時心中被什麼錘了一下,臉色變得煞白。
她那些激盪突然就沒有了。聲音雖低微卻很平靜:“是,我要退親。”
時謹一步步走近:“我對你不好?”
“很好。”
“你病了,我沒想過要放棄,你為何要放棄?”
薛池沉默了一陣:“我是什麼病你不知道麼?是嫌棄你的一種‘病’啊!”
時謹站定:“你再說一次。”
薛池抬起頭:“是,你位高權重、俊美無儔、文武雙全。人人都會覺得我配不上你。我也因為這些而愛慕你,但也只是這些了。除去這些,我找不到愛慕你的地方……完全不如我故鄉的男子。”
她斜挑著眼,嫌棄的看著他:“若不是你強迫,我並不會和你訂親。”
時謹緊緊的抿著唇,先前陰鬱中隨時將要爆發的氣勢突然平靜下去了:“池兒,你不要後悔你說過的話。”
薛池垂下眼去:“我不會後悔。”
時謹看了她一陣,:“那就如你所願吧。怎麼說我們共過患難,本王不會對你如何。你當日就是堅持不訂婚也沒什麼。”
說著他平淡的轉身走了出去,一臉神情平靜,教遠處窺視的人摸不清虛實。
☆、94|5.31更新
薛池覺得時謹未免也太可惡了些。
上一回斷了也就算了,她疼啊疼的也挺過來了。偏又要到她面前再揭開她的傷口令她再疼一回。
一時她撐著額,覺得全身的骨架子都給人拆了一般立不起來,簡直要像一灘血肉般軟倒下去。
過了一刻,融伯府方才解了禁,青書等幾個婢女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,拿了個小筐子蹲在地上撿珠子。
薛池往炕上一倒,動靜嚇了婢女們一跳,青書看了半晌,見薛池臉色發白,閉著眼不動。便輕聲問了一句:“姑娘要不要請大夫?”
薛池微微的搖了搖頭,她們便不多說了,薛池閉著眼,也不知道是誰拉了一邊的錦被搭在她身上蓋著。
她直挺挺的在炕上睡了一上午,中間老夫人打發人來請她,她連聲也沒吭一聲。老夫人到底不放心,還是叫了府裡通些醫術的仇娘子過來看了看才算放心。
薛池知道這是因為老夫人還摸不清虛實,不知道到底退不退親,方才對她仍舊關切。若要知道退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,怕就不會理會她了。
老夫人往後不會給她亂嫁戶人家吧?一般人家估計也消受不起她了。
會不會日後禁她的足?沒從前自在就不好了……不管了,實在不行跑了就是,又不是沒跑過……
她滿腦子的瞎琢磨,只要不去想時謹,什麼她都去想一想。
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,有人慢慢的走近坐在炕沿,拿了溫溼的巾子替她擦臉,薛池的眼窩被這溫熱一捂,就有些溼了。
她睜開眼,看見小曹氏坐在一側。
薛池咬住唇。
小曹氏嘆口氣:“想哭就哭罷,你又不是男子,爭這口硬氣作甚?”
薛池怔怔的看著她,她不明白小曹氏這個人,一會狠毒一會體貼的,抽什麼瘋!
小曹氏柔白的素手慢條斯理的往銅盆裡投巾子,一邊說道:“我也年輕過,那會子心裡難受得不成,還要在爹孃面前裝成沒事人。如今想起來,何必呢,當時若不這麼憋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