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……中原地帶,何曾有過此種奇技淫巧之物。就是近海幾個島國我也曾去過,並不曾見過這樣的。”
這一席話,把薛池冷汗都嚇出來了,她將要往後一步,卻被時謹摟緊了不放開。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別怕,你是什麼地方的人並不要緊,我要的只是你而已。現在你先借著融家的身份,只要我認你的身份,就沒人揭得穿你。”
薛池安心了少許,訕訕的笑:“你既然早知道,剛才還做出這副樣子嚇我?”
時謹勾了勾唇:“我只是想看看,你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瞞著我。”
尼瑪!敢情是擺著冷臉,讓我心慌之下為了爭取坦白從寬而越說越多!還好姐記得“坦白從寬牢底坐穿”這句話,剎住了最後一腳!
薛池心裡嘔得要死,然而到底還是有點事情瞞著他,底氣不那麼足,不好發作。
其實他都能接受她不是中原人士了,那她是從另一個時空而來或是從另一個海域而來,對他都沒有什麼不同。只穿越這種事太匪夷所思,解釋不通,聽起來神神鬼鬼的,怕被人當成怪物。沒有必要就還是算了吧。
這麼一想,薛池心不虛了,氣不短了,恨恨的瞪了他一眼。
時謹鬆開她,牽了她的手往裡走:“莊子上有位廚娘,每年這個時候都做梅花糕,乃是一絕,我先領你去嚐嚐,回頭再來泡溫泉。”
他的身形高大,手掌溫暖而有力,薛池不需要怎麼用力,就被他拖著往前走去。
一股暖流緩緩的流入她的心間:他原來不介意她不是融嫵啊,他喜歡的是真正的薛池。
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咬著嘴唇悄悄在笑,一雙杏眼笑得眯了起來,似有冰雪掛在睫毛下璀璨閃動。
時謹一回頭,看見她這樣子,眸色一暗,毫無徵兆的回身抱住了她。
風勢漸大,雪花紛紛揚揚的從空中灑落,梅花樹下,兩個披著銀灰色斗篷的人影唇齒交纏,美得就像一副畫。
影一倚在假山後,一伸手用劍攔住了薛池帶著的青書、疊翠兩人不讓上前,一邊仰著頭抬眼望向滿是雪花的天空。
遠處的婢女悄悄的探頭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,匆匆的讓茶房將茶水重新沏過。
等薛池和時謹終於走到莊裡暖閣中時,薛池已經飢腸轆轆了。
婢女們上來解走斗篷,端了水上來給兩人淨手。
薛池和時謹在炕沿坐下,中間有張小几,已經擺滿了點心,最顯眼的就是用模子壓出來的梅花糕,做得只有真梅花大小,惟妙惟肖的花瓣造型。薛池一口一個,連吃了八個。時謹按住她的手:“好了,點心不能用多。”
薛池想要掙開手:“很美味!”
時謹不理她,繼續鎮壓,另一手端過一盞茶來:“我讓人備了楓露茶,你嚐嚐看。”
薛池就近的手還被他按著呢,便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。
他們這一喂一飲的很是自然,時謹這邊的婢女規矩的低著頭,薛池這邊青書和疊翠卻是松泛慣了的,一眼看見眼睛都快瞪得脫窗了,連忙學著低下了頭去。
薛池品了品,只覺有種獨特的香味殘留齒間,不似一般花香香甜,卻比花香更清淡經得住品味,因笑道:“我不懂呢,只覺香味獨特。”
時謹放下茶盞:“這是將楓葉蒸出香露,點入茶湯。”
薛池甜甜的笑:“唔,我現在覺得樹葉的香味比花香味好,你身上的松香味兒也很好。”
婢女們聞言頭埋得更低了。
時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拇指暗示性的在她下巴上摩挲。
薛池臉都紅了,暗暗唾棄自己:明明臉皮挺厚的呀,怎麼動不動就臉紅,平白在他面前弱了氣勢。
她眼往四周一掃,見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