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反應有些出奇。
小曹氏安安靜靜的不見著急,大曹氏本來病得神智不清,這下子反倒清醒起來,每日套了車外出,不讓明目張膽的找,她就悄悄的去求人私下找。
柴嬤嬤私下對小曹氏稟報:“夫人,那邊又出去了。”
小曹氏哼笑了一聲。
柴嬤嬤道:“別人遇著這樣的事,只有病得更厲害的,她倒好,還清醒了。”
小曹氏拿了簪尾調胭脂,漫不經心道:“她是真病假病,還兩說呢。”
柴嬤嬤反應過來:“失心瘋……敢情她裝的啊?”
她氣憤了一陣,又搓了搓手道:“夫人,咱們要不要做做樣子,找一找大姑娘啊?旁人瞧著咱們半點沒動靜,也不好看……”
小曹氏敲了敲簪子,抖掉上頭的胭脂,插回到髮間:“找什麼?兩兄妹一齊沒了的,淮哥兒素來也不打眼,那根子就是在嫵兒身上了。又有攝政王遞了話來,這丫頭,八成和攝政王扯上關係了,輪不到咱們操心。”
柴嬤嬤吃驚:“她,她真的……”
小曹氏嘆口氣:“也算她的造化吧,咱們的手是伸不到她身上了。只希望她能將攝政王攀緊些,日後有什麼事也有人兜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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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池並不知遠在平城還有人在提及她,此時她正被蕭府的幾個小鬼頭震住了。
這些小傢伙都是軍士遺孤,個個都會點手腳功夫。
薛池一大早的推開門,看見他們都在練武,薛池的那點女子防身術頓時被比成了渣渣。
薛池連忙衝了出去:“也教教我呀!”
蕭虎嗣那水平對她來說太高了,高不可攀。但這些小孩子們練手,她跟著學一招半式的,正好呀!多學一分,日後就多一分安全係數不是?
年紀最大的那個女孩兒叫珠珠兒,她轉過頭來對著薛池笑:“姑姑要學?我聽人說過成國女子喜歡秀美纖細,學了只怕要變得粗壯起來,而且很苦哦!”
這個……怎麼會有女子不愛美呢!薛池也不可避免的遲疑了,但是來到古代以後她亟須安全感,又令她咬牙想學。
蕭虎嗣從另一邊月亮門外走進來:“她不學!”
薛池一怔。蕭虎嗣走上前來,握住她的手腕拉她往外走:“去用朝食吧。”
薛池是起晚了,蕭虎嗣已經練過一遍洗浴完畢,頭髮上都是洗浴過後的水汽。
薛池一邊跟著他走,一邊道:“我,我還是學吧。”
蕭虎嗣側頭看她:“他們學,是因為他們日後要討生活,你又不用。”
“我還是覺得學了武安心,不都說藝高人膽大麼?”
蕭虎嗣停住腳,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她不說話。
薛池被他看得不自在,她知道蕭虎嗣的意思,他早說過要保護她的,重複的話他也不願意再說。這其中代表了什麼,她也有些明白。可是,能令她面紅心跳,夜間會想起的人,還只有時謹一人呢。沒感覺不能瞎黏糊不是?
她對蕭虎嗣,更多的是覺得他雖然也危險,但不是對著她,接觸久了反而覺得可靠;心理或許有點扭曲,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又很單純。
既強大又單純可靠,令人不自覺想依賴親近。
“我總不能靠你一輩子。”她垂了眼。
蕭虎嗣將她兩隻手都握了起來,低著頭專注的看她:“為什麼不能。”
薛池咬了咬唇,決定將話說明一些:“不是夫妻,也不是兄妹。什麼人能靠一輩子?現在我們有緣聚在一處,總有另外的際遇會分開。”
他靜靜的看了她一陣,輕輕的說:“你將來如果願意,可以做我的妻子。如果不願意,我也做你的兄長,你在元國一日,我就護你一日。”
薛池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