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季善與沈恆都是哈哈大笑,「二十幾歲二哥就想當祖父了,想得怎麼這麼美呢,既這麼著急當祖父,當初怎麼不說再早兩年成親啊?」
僅存的幾分傷感也都散了去,只剩久別重逢的喜悅了。
裴欽又拍了沈恆的肩膀,笑贊道:「妹夫,你真是能幹,不過三年就回京了,還是立了大功擢升回京,如今滿京城誰不知道你呢?等你到家後,休整兩日,便去吏部報備,等著皇上召見吧,這次皇上肯定會親自召見你,當初的事,自然也是一筆勾銷了。不過妹夫你也得蓄鬍子了才是,不然皇上和老大人們瞧著,都覺得你還不夠穩重怎麼辦?」
沈恆聞言,看了一眼季善,方笑道:「我還是過幾年再說吧,這穩重不穩重,也不在留不留鬍子上,那那些天生面白無須的人怎麼辦?」
裴欽多精的人啊,見沈恆開口前先看了季善,且方才季善張口就是嫌自己留了鬍子醜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嘲笑道:「我怎麼忘了,妹夫是個懼內的了?不過誰讓你內人是我妹妹呢,那當然是你越懼內,我越高興了。不過你如今黑了些,壯實了一些,整個人瞧著也越發有氣勢了,其實留不留鬍子,都不影響你的穩重啦。」
說得季善與沈恆再次忍俊不禁,沈恆因笑道:「二哥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,這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呢。」
裴欽嘿嘿笑了幾聲,才又看向季善,「妹妹也黑了不少,看來博羅的日頭是真的毒,不過沒關係,如今你們已經回來了,回頭我就讓你嫂子給你送什麼玉肌膏、什麼雪膚霜去,管保不出三個月,你便養回來了……我們別站在這裡了,還是先下了船,去客棧安頓下來了,有話再慢慢兒說吧,接連趕了這麼久的路,妹妹妹夫也肯定早累了。」
季善與沈恆便也不再多說,隨著裴欽下了船,再上了馬車,先去了客棧,留煥生浚生和裴欽帶來幫忙的人一起裝卸起行李箱籠來。
一時到得客棧,季善與沈恆都梳洗了一番,又換了衣裳,總算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散了大半,也終於有腳踏實地的感覺了。
裴欽見二人梳洗好了出來,便笑道:「我已經吩咐下去,待會兒就開飯了,早些吃了飯,妹妹妹夫好生睡一覺,明兒才好一早起來進城去,母親和你們家姑奶奶都已是望穿秋水了。」
季善聞言,忙道:「我正想問二哥呢,怎麼是你來接我們,我們家大姑爺呢?就算他實在忙不過來,隨便打發幾個人來接應我們一下也就是了,怎麼二哥還親自前來了,不怕落到有心人眼裡生疑呢?」
沈恆也笑道:「二哥莫不是怕我這幾年虧待了善善,所以等不及要第一個趕來一看究竟不成?」
裴欽擺手道:「子桓兄升了金吾衛前衛副指揮使,這幾個月都忙得很,你們家姑奶奶倒是說她可以帶人來接你們,可我想著她拖著兩個孩子,本來就出入不便了,怎麼能讓她來?只讓下人來我們又都不放心,所以權衡一番,還是決定我來了,橫豎都知道這幾年我與子桓兄走得越發近了,兩家早已是通家之好,他走不開,我來幫著他接一接舅兄舅嫂怎麼了?妹妹妹夫就別想那麼多了。」
季善與沈恆這才鬆了一口氣,沈恆已忙道:「才二哥說我們家大姑爺升了金吾衛前衛副指揮使,什麼時候的事啊?他不是去年年初才升的同知嗎,怎麼這麼快又升了一級?」
季善則道:「那娘和我們家姑奶奶如今都在哪裡呢?這一別就是三年,我也等不及想見她們了。」
裴欽先答了沈恆的話,「你們家大姑爺能幹唄,此番之事,他也算是有功的,若不是他及時趕到,後果不堪設想,皇上豈能不明白?他本又是皇上的親侄子,皇上一喜歡一高興,就算一年升一次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?」
才看向季善:「母親和你們家姑奶奶都在你們家等著呢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