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坐的幾位夫人太太忙都笑道:「我們也是這樣跟家裡的兒媳侄媳說的,年輕人就是得生氣勃勃的才好呢!」
「國公夫人以後什麼時候想打牌了,只要您說一聲,我等肯定立時來陪您這個財主打,就怕您到時候要嫌我們太呱噪了……」
季善自不認得這些人,但看她們都衣著華貴,再想到能在定國公太夫人婆媳面前都有個座兒的,要麼就是很近的近親,要麼便是京城裡排得上號的人家的當家主母們,總歸她們不先問她,她一個字都別說的好。
遂學著羅晨曦的樣子,只含笑聽著便是,反正場面上的話大家都是聽過就算,只有傻子才會當真。
大家說笑了一回,定國公太夫人便讓丫鬟捧上了兩份表禮來,與季善和羅晨曦道:「這紅瑪瑙手串是年前我才得的,你們年輕人戴著好看,正好一人一串兒,不如現在就戴著吧……嗯,的確好看,就別取了。這簪子卻是尋常,也就取個好事成雙的意頭,你們留著家常戴也行,賞人也行,別跟放我這兒連上頭的機會都沒有便是了。」
季善與羅晨曦忙再次屈膝向定國公太夫人道了謝:「多謝太夫人賞賜,我們一定時常佩戴,也好提醒自己,時刻不忘您老人家的慈愛與寬和。」
定國公太夫人便端了茶。
畢竟等著給她拜年的人還多的是,她就算再要抬舉姑嫂兩個,也沒有一直與她們說話兒,一直留她們在身邊的理兒。
季善與羅晨曦遂再次團團一禮,卻行退下後,由方才那個管事媽媽引著,出了大廳,「奴婢現在引大少夫人和沈太太去旁邊的水榭啊,今兒來的少夫人少奶奶們都在那裡坐席,肯定少不得兩位的親朋熟人呢。」
羅晨曦笑著與她應酬,「應當是少不了熟人親朋。」
又沖迎上來的紅綾使了個眼色,紅綾便笑著與管事媽媽攀談起來,「這位媽媽,常聽人說定國公府的園子是滿京城都數得著的漂亮,定國公府的主子們也都出了名的和善,媽媽和府裡的媽媽姐姐們能在這樣漂亮的園子裡當差,能服侍這樣的主子們,可真是太幸運了。」
管事媽媽被奉承得不自覺帶出了幾分得色來,「我們府裡的園子的確是滿京城都數得著的,連皇上親臨時,都曾讚不絕口呢……」
羅晨曦這才趁機問起季善來,「善善,你還好吧?方才讓你又是站又是幾次行禮的,那廳裡也是什麼香味兒都有,香得過了頭,就不是香,而是臭了,我還真怕你撐不住呢!」
季善笑道:「哪就有這麼脆弱了,不過只站了一會兒,屈了幾次膝而已,還好,就是屋裡的氣味兒的確有些個……我還真犯過兩次噁心,不過都是很快就好了,晨曦你不必擔心。」
頓了頓,又道:「之前還曾感嘆在巷子裡堵得什麼似的,進來後卻沒怎麼看見人,敢情人都在屋裡坐著呢?方才那些夫人太太們,晨曦你都認識嗎?反正我是一個都不認得,除了微笑,還是微笑,要是再在裡面待下去,我臉只怕都要笑僵了。」
羅晨曦等她說完了,才笑道:「善善你沒事兒就好,可見這孩子實在是個心疼娘親的,我都羨慕了,當初六六七七可都把我折騰得夠嗆。方才那些夫人太太大部分我認得,有幾位卻是一次都沒見過,不過短時間內也未必有打交道的機會,沒見過就沒見過吧。」
季善低道:「我看你應酬起來已經是遊刃有餘了,看來這些年真是沒白歷練,我可差得遠了,希望短時間內,再不用出席這樣的場合吧,真挺累人的。」
羅晨曦呵呵,「你當我想遊刃有餘呢,這不是被逼的?我也盼著短時間內不用再出席這樣的場合呢,可惜終究只能是盼著,幸得太夫人對你印象極佳,這一趟我們也算沒白來。」
「太夫人與國公夫人瞧著倒是都挺和善,不過我們,尤其是我,應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