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嫂子笑著點頭,「二少爺要回來吃的,那我們晚間可又能飽口福了。我給沈娘子燒點熱水洗漱去啊。」
待季善笑著道了謝,「那就有勞楊嫂子了。」,便往廚房去了。
季善這才折回門口,幫著青梅把剩下的東西都搬回了屋裡。
待稍後楊嫂子替她打了熱水來,她梳洗了一番,再喝了茶,歇息了一會兒後,又開始分起羅晨曦送她的各種東西來,「楊嫂子,這兩盒點心是給孟二哥的,這一盒是給你和楊大哥的,這塊料子也是給你的哈;青梅,這塊布你拿去做衣裳吧,不會做就問楊嫂子,若還得閒,能再給煥生做一套就最好了……這些點心吃食只能回頭讓煥生送去飄香給大傢伙兒吃了,省得白放壞了也太可惜了。」
「對了,差點兒還忘了黃老爺一家了,也該給他們家送幾盒點心去才是……」
如此忙活一通,也就中午了,虧得如今有青梅在,縱屋裡幾日沒人住,也是窗明幾淨,不用再特意打掃,待吃過午飯,季善便美美的睡起午覺來。
等她一覺醒來,也該到時間準備晚飯了,季善加上楊嫂子和青梅,三個女人一臺戲,很快便讓廚房變得熱鬧起來,再加上陣陣飄出窗外的水汽和炊煙,就有溫馨與幸福的味道瀰漫開來。
到了傍晚,孟競主僕與沈恆主僕也先後回了家,家裡便越發的熱鬧了。
大家男一桌女一桌,不分主僕的吃了晚飯,又在院子裡說笑了一回,孟競與沈恆再在燈下互看了一回白日各自做的文章,交換了一下各自最新所學,也就交二更了。
這才各自回房梳洗了,熄燈歇下。
季善與沈恆這幾日雖日日都見得到,卻連單獨說幾句話兒的機會都沒有,更別提親近溫存了,這也是沈恆一再催季善回家的主要原因,如今好容易回了家,「小別賽新婚」,當然自有一番旖旎。
等一切都歸於平靜了,夫妻兩個方相擁著,小聲說起話兒來,「善善你不知道,我這三晚上就沒一晚上睡好了的,就算已經很困了,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,都是因為你不在我身邊,總算今晚我可以睡個好覺了。」
他倒也不是想旁的,就算善善只是睡在他身邊,什麼都不做,他也無比的安心,反之,就怎麼都不得勁兒,怎麼都睡不著。
季善輕笑起來,嗔道:「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睡不好,我以前怎麼不知道,你嘴幾時變這麼甜了?那照你這麼說,你當初來府城府試,還有之前去省城鄉試,都沒睡好過了?」
沈恆委屈巴巴道:「你離得遠,我想不著見不著也就罷了,還能睡著,何況府試鄉試時都累成那樣了,倒頭就能睡著,哪還顧得上旁的?可這幾日不一樣啊,你就離我近在咫尺,偏我見得著挨不著,我總是心欠欠的,當然就睡不著了。」
頓了頓,小聲抱怨,「師妹也是,有那麼多話與你說呢,接連說幾個白日都說不完,晚上還要繼續說,她不知道你早已是有夫之婦,晚上該跟自己的相公睡呢?又想恩師早日抱孫子,自己早日添侄兒侄女,又要霸佔著我媳婦兒不還我,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!」
季善再也忍不住「噗嗤」笑出了聲來,「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,仔細別人聽了去笑掉大牙。再說我就跟晨曦住了三個晚上而已,你至於嗎你,還是當師兄的人呢,那回頭晨曦出閣前,我只怕十天半個月都要住在她院裡,你豈不是要鬧更大的笑話兒了?」
沈恆忙道:「誰讓你到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住到師妹院裡的?師妹自己說的還是恩師說的?」
季善道:「我自己說的,到時候肯定上上下下都忙得腳打後腦勺,我豈有不去幫忙的道理?不過那已是明年的事兒了。」
沈恆方鬆了一口氣,「明年的事且明年再說吧,反正在那之前,我是絕不會答應善善你再留宿師妹院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