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屈膝再次一禮,領著四人又走了。
趙穆這才冷聲開了口,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……」說到一半,怕嚇著了羅晨曦,轉向季善繼續道,「還請嫂嫂一五一十都與我說一遍。」
季善吐了一口氣,就要說話,「我們剛進去,就……」
羅晨曦已打斷她道:「好了相公,你心裡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幹嘛還非要明知故問呢?縱你還有疑問,這裡也不是說話之地,我們還是上車回了家去,再慢慢兒說吧。師兄,你替我拉了相公去上車吧,還是你們的車走前面,我和善善的車走後面啊。」
沈恆也約莫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了,聞言便拉了趙穆,「妹夫,我們先上車吧,師妹又累又渴的,不管怎麼說,且先回去是正理兒。」,又沖季善使眼色,示意她先扶羅晨曦上車。
趙穆這才把滿腔的怒火都壓了下去,瞧著季善扶著羅晨曦上了車,隨即自己也上了車,方與沈恆也上了車。
一行人很快出了王府的側門,只來時是兩輛車,回去卻變成了三輛。
季善瞧著羅晨曦接連喝了兩杯水,又接連吃了幾塊兒點心,才慢了下來,心疼得不得了,低道:「打分家以來,每次初一十五回來請安,她都這樣為難你嗎?你還說什麼『其他都還好』,就是這樣好的?當著我這個孃家嫂子的面兒,尚且如此,平日裡豈非更是變本加厲!」
羅晨曦把嘴裡的點心嚥下了,方道:「以往雖也會有意讓我多跪一會兒,但都沒像今兒這樣過分過,有時候她心情不好,也會直接不見我。今兒之所以如此這般,怕是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。我要是一直咬緊了牙關不說呢,那就讓我一直跪著,便是跪出了個好歹,也是我自己不說的,與她何干?我要是擔心腹中的孩子有個什麼好歹,當場耐不住承認了有孕,那也不錯,立馬順水推舟賜幾個人給我便是了。反正哪個結果都於她有利,哪個結果都是我吃啞巴虧,她何樂而不為呢?」
季善明白了,「所以你才會忽然說你有了身孕的,就是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?」
羅晨曦勾唇冷笑,「我要是不說自己有了身孕,她一定會讓我們一直跪下去,若是我自己還罷了,可如今我腹中有了個小的,善善你也在,我總不能讓我的孩子和我的至親跟著我一起受委屈才是!」
季善急道:「可如今你還沒滿三個月,胎還沒坐穩,本來就不宜聲張,如今還多了幾個她的狗腿子在身邊,豈不是更危險?你當時就不該說話兒,該由我替你出頭的,我都準備好一籮筐的話兒懟她了,她就是再不要臉,聽我把那些話說完,也不能再繼續為難我們。且等我說完,妹夫應當也要催我們走了,她總不能硬留我們吧?」
羅晨曦苦笑,「善善你還沒明白嗎,她既然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,那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,她就是不肯叫我們起來,就是要叫我們,尤其是我一直跪下去,你又能怎麼著?她是婆婆我是兒媳,一頂『不孝』的大帽子扣下來,就算宗室裡都知道她是什麼人,次數一多,也肯定會私下嘀咕『一個巴掌拍不響』,我和相公肯定也有錯兒的。所以我當時除了明說自己已有身孕,根本沒有更好的法子。」
「至於她賜的那四個人,我除了收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。她既然早就準備好了人,說明她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我要是不肯收下,她轉頭就去向太后訴說她的委屈,借太后的手讓我必須收下,不仍是一樣的結果?反倒還讓太后對我不滿,認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雖說太后待相公和我還算不錯,可到底與她才是嫡親的婆媳姑侄。」
說得季善眼圈都紅了,片刻才道:「你這也太委屈了,誰家媳婦兒懷了孩子不是大喜事,全家都高興體恤呢,到了你這兒卻是……我待會兒一定要好生與妹夫說道說道!」
羅晨曦忙笑道:「到了我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