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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裡頭落了灰,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回到這裡。
她騙宋嶺說要回店裡,這下又騙了謝沛,其實從兩年前開始她就已經不怎麼回到這裡了……
宋嶺有錢有勢,店自從被他接手之後有了資金的投入進行了大改,連休息室都比她現在住的這破沙發破床板強。
她偶爾住在那裡,但也很少,因為宋嶺為她買了一住處,多數時間她都與宋嶺在一起,就算他不在,他也會叫阿飛來接她。
這世態就是這樣讓人發笑,她努力奮鬥了那麼久的目標不過是跟了他兩年就輕而易舉的得到。
她不知道謝沛回來多久了,知不知道她與宋嶺的那些事?
溫寧躺在沙發上,目光如魚般呆滯,周身空氣陳舊而潮溼,無需開燈,她也不想看這處的環境。
閉上眼,眼前便是謝沛那張臉,不知為何就是如此清晰,小到髮絲,大到他整張面孔她好像都記得。
臉上不知怎麼的眼角那處好似留了塊小疤痕,是不是在獄裡跟人鬧了不愉快?他好像比之前還白,雖然看著壯實了些但是眉眼都有些疲憊,眼白裡有些紅血絲,可能是沒好好休息……
任這思緒飄飄如雲發散去吧,只是想著想著她忽覺無趣,心口鬱結便再難消散。
像是一場夢境似的……
自那之後溫寧再也沒見過謝沛,鑰匙已經還他,像是斬斷了與他的聯絡一般。
只是有一夜晚,阿飛來接她去宋嶺那裡,外頭燈火通明,她坐在車後頭開著窗看著外面的小攤小鋪。
那唱歌的館子正是熱鬧時候,來來往往的人很多。
“開慢點吧阿飛。”
她只覺寂寞不禁出聲讓前面那人放慢速度。
她聲音冷淡不似平常,阿飛從後視鏡中悄悄看她一眼,只見她下巴靠在車窗沿上,晚風吹她碎髮,那張嬌嬌面容變得透明似的,那雙眼裡沒了秋波,像是能叫這風把她吹散了、帶走了。
“溫小姐,今晚不太開心……”
他不知怎麼的就開了口,剛說完這話,他自己也驚了一下,徒然對上後面那人抬起的眼神,他喉嚨一緊渾身的肌肉的繃起。
“不、因為你……”他慌忙的想要解釋一下,心跳要將這胸腔給撞碎了似的。
“是啊。”身後的人打斷他的話,阿飛去瞧她卻見她又漾著笑,回了之前的模樣,“因為很寂寞。”
她這樣說,阿飛不禁心口一酸,他瞧著鏡中姑娘還帶烏青的面容像是有什麼快要破蛹而出。
這股子炙熱燒的他喉嚨乾澀,可是他知道……
可是他知道,這炙熱只限時存在於當下,不能永恆。
他怎麼敢對宋先生的女人產生這種情感呢。
他張了張口,垂下頭,不敢叫她看見他眼裡紛紛擾擾的情緒,他說,“你、你對自己好些吧……”
溫寧看著前面這個慫恿的男人,她微微側頭,對他僅能做出的如此關心,她心裡未有任何波瀾。
“你這樣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阿飛。”
你這樣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阿飛,她不過就是想看他困獸之鬥的樣子在這無趣的生活中找些樂子罷了,若她再壞些便將今晚這些話告訴宋嶺……
她是個“皺巴巴”的女人,就算再怎麼被慰燙那也迴歸不了最初的工整的,更不願聽到別人憐惜的話語。
前方阿飛不說話了,溫寧也不再去想,車子緩慢行駛中,她看著外頭這空氣中如瀰漫著薄薄霧霾。
每個人的都如被打磨成型的鑽石,沒了最初的別緻形色,她也是……
空氣消化匆忙人流,忽然在人群中她瞧見,在這“廢墟”裡他站在其中。
幾人環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