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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寧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能攤上這些罪。
許是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,要她這輩子做一個妓女,攀附男人不說,還要被這群神經病接二連叄的捏在手裡。
就像現在,她被一盆冷水澆醒。
恢復意識的第一感覺就是痛,頭痛,手臂也痛。
“哐當!”一聲響鐵桶被他扔在地上。
溫寧垂著頭,水珠從她臉頰滑落,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淋透溼了個徹底。
“醒了嗎。”
男人走到她面前,他半蹲著捏起她下巴讓她抬頭看他。
溫寧看著眼前這人,他的目光還是熱烈又瘋狂,憤怒又吝惜,她身子動彈不了,被他捆的結實。
“要喝水嗎?嘴唇都白了。”他拇指碾過她唇瓣,走到一旁去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遞到她嘴邊。
他倒的急,大部分都從她嘴裡溢位來,溫寧皺著眉撇開頭,男人看著她表情腮肉抖了抖,大手捏著瓶子發出“吱吱”的聲響。
“不想喝?行,那就不喝了。”
溫寧看著他將那水猛地摔在牆上,他整個的眉目間都是暴戾,他反覆無常,與那天她白天裡見他的形象完全不同。
溫寧張了張口,輕咳兩聲,她問他,“……你想要什麼。”
男人聽她說話了,神色一喜,他急忙蹲在她面前,目光黏在她臉上,他說,“我要你!我就是為了你!”
溫寧看著他濃烈的眼神,她扯了扯唇角問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愛啊!”他毫不猶豫,這似乎是他唯一的答案,“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,溫小姐?”
他伸手捧起她臉頰,額頭相抵,四目相對他說,“我痴迷你吖……”
他眼神真摯,好似真像那麼回事。
溫寧只想笑,若她還有個膽子還得朝他那張臉上吐口唾沫。
什麼是情什麼是意,什麼是痴什麼又是迷?
不過是男人欺騙女人的把戲!
“你想我怎麼做?”她問他。
“跟我走,我帶你離開這!”
溫寧只想發笑,實際上她也的的確確的笑出了聲。
“你笑什麼!”
“我以為你會提過分的要求。”她笑道,“可以啊。”
她怎麼應得這樣輕鬆,男人愣了一下,隨即咬牙道,“你想騙我??”
“不會。”她看著他眼睛,“你說你一直在看著我是嗎?”
他不作聲。
溫寧道,“那你知道,我那日被一個叫劉春生的殺人犯綁架去了南岡山,那晚算是謝沛救了我……”
她說這些他一下愣住,那模樣真是完全不知,“你說南岡山,劉春生?”
他一下反應過來,問她,“廣播裡說那人是謝沛殺的?!”
溫寧點頭,“他是個殺人狂,我也是被他威脅才與他在一起的,我不是甘願的,我一直很怕他……”
“那你平日看起來與他很親密……”
“那都是假的。”她垂眸,將神色掩埋,聲音變得低啞,“他就在我眼前把那劉春生殺了,我嚇死了,完全不敢忤逆他,他說要我跟著他,我哪敢說不,他給我錢,你知道吧,我住在望福路的那破屋子裡,我需要錢……”
他知道,他當然知道,他跟她店裡的小麻雀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打探溫寧的事情。
包括今天。
原來她還是這麼慘,她一點也不快樂,這個認知讓他立即喜上眉梢,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貼在臉上,他急聲道,“那姓謝的小畜生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!我去東賭場打聽過他,要不是他跟那老闆王瘸子有關係我早就把你救出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