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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沛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。”
“南崗山的殺人案是不是跟他有關。”
“五年前的東寨區的案件都是出自這同一種手法!這事關重大——”
溫寧躺在床上,看著上頭的天花板。
他留下的筆記她讀過了。
五年前,在他十七歲的時候他殺了第一個人,名叫謝景。
文字中未提這人是誰,可她隱約想起那個叫陳躍的男人曾提過,他是隨他叔叔來到這裡的。
這個叫謝景的男人應該就是他的叔叔。
為什麼要殺他文中也未提,因著那上面只寫了謝景兩個字。
隨後緊著的,是一個叫周尚山的人。
上面有一個名字,叫她銘記,江從文。
整本筆記,唯獨這一頁上沒有鮮血的印記。
溫寧閉上眼,腦中回想那張相片上的青年模樣,那相片後面寫的六個字,致從文師兄。
確是謝沛的字跡……
謝沛的電話她沒有打通。
她一點也不瞭解謝沛的過去,時至今日,他整個人於她來說更是一團迷霧,她看不清,卻也走不出來……
那日她是離開了,只在謝沛離開的第二天,她又被帶去了警察局,這次不光是她,還有店裡的所有人。
因為這次的死者,是程芳(小麻雀)。
姑娘們一個一個從審訊室裡出來,終是輪到她,她站起身走進去。
一進門,審問她的還是那兩個男人。
她坐在靠椅上,那人笑道,“又見面了溫小姐。”
溫寧看著他們兩人,已經連虛假的表情都懶得做。
她只感到煩悶。
“你最後一次見程芳是什麼時候。”
“叄天前下午,六點左右,我離開店之前她還在。”
“你跟程芳熟嗎。”
“不熟。”
“關係怎麼樣?”
她垂眸笑了笑,“就普通同事關係。”
“前面人說程芳一直對你有意見,你知道嗎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說,“也許很多人都對我有意見,不只她一個。”
“嗰日程芳都見過咩人,你知嗎?”
“我與她不是一個位置,我走時她還未走,我怎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,可有人知道,溫小姐。”
溫寧抬眸等他們下文。
“剛才所有人都說,夜裡十點半,一個年輕的男人去了他們店裡,找一個叫溫寧的女人……”
她指尖微顫,剛想說話,那警官又道,“那青年身穿黑衣黑褲,戴著眼鏡,店裡的人說他不聲不響的衝了進去,甚至開了槍,問她們有沒有見過溫寧。”
“重點來了溫小姐……”
“那人姓謝,你說巧不巧。”
溫寧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他們,桌下她的手攥了攥。
“我們也不想與你打太極了溫小姐,實話與你講,不止是程芳,還有一個叫潘中偉的男人,兩個人的屍體都是在同地點發現的。”
“知道為什麼找上你嗎。”
他們眉眼含譏,瞧著她。
溫寧不語,她只覺喉間有些疼痛。
“你看看這個。”
那人將幾張紙推給她,上面列印出來的是一道身影。
起初幾張看不到他面孔,可再往後,像是逐幀變化,他的半張側臉漸漸暴露出現。
這上面的青年,正是謝沛……
“這個叫潘中偉的男人因為曾經被盜竊過重要的東西,而後就將一個攝像按在後視窗那裡。”
“這正是攝像拍到的內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