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夢到你幫助我逃跑的那一晚了。我以為把你丟了，驚醒後看到睡在不遠處的你，這才放了心。」
小四兒僵硬的身體稍微放鬆，裹緊的毯子鬆開一點點，肖靈石趁這個機會趕緊鑽到毯子裡去，和小四兒緊挨著。
「你被燕至撿回去以後沒有在回去吧。我後來回去了一次，不過也是七八年以後了，哪裡還那樣，還是有十多個孩子被人當成賺錢的工具，去打拳搏鬥，吸引客人下注。我就把賭場老闆給宰了。那幾個看守認不出我了，我提醒幾次他們都忘了當年還有你我了，乾脆全都宰了、那些孩子功夫身手不錯，但是他們早就心冷了，麻木了，我給他們一些錢，沒有收留他們。都離開了那、」
小四兒想了想從他懷裡翻身。
「那些人呢？」
肖靈石想了想，誰？
「你說住在一個房間那七八個孩子？」
小四兒點了下頭。
「死了。我問過看守和老闆，打比賽贏了就一直打下去，打到輸為止，打到打不動了受傷嚴重就被丟棄。或者病死，新的小孩拳手就回填補空缺。都死了。」
小四兒微嘆口氣，說不上心酸，只是說他和肖靈石很幸運，肖靈石回了老家，他遇上了燕至被撿了回去。
「我也翻找了老闆那裡，看看有沒有這些孩子的資料，沒有。我想知道你準確的年紀，出生日期，都沒有。不過是低價購買來的孩子，到時候創造價值而已。」
肖靈石有些抱歉，沒有查到小四兒的出生，父母，生日，幾歲都不知道。
「四月二十四號。」
小四兒突然說出這個日期。
肖靈石恩？了一聲。什麼意思。
「先生撿到我的日子，就是我的生日。」
小四兒解釋著，他的身份證上就是這麼寫的。他也這麼認為的，遇到了燕先生是他重生的日子！
「切。」
肖靈石十分不屑，他對燕至的意見太大了。他真的看不管燕至作威作福那一套，拿捏小四兒，讓小四兒伺候著。還接受的那麼心安理得。
小四兒勐地坐起來，翻身就跨坐到肖靈石的身上，出手如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，兩隻手緊緊地掐著。掐的肖靈石唿吸都不夠用了，臉都憋紅了！
小四兒真掐，眼睛裡有了怒火！
先生燕至是他的逆鱗，誰也不能說先生一點不好！
誰敢對先生有一點不敬，他就殺了對方！
不管是誰！
肖靈石一看他真急眼了，趕緊拍著床認輸！
「我錯了，錯了！」
小四兒眼睛瞪得非常圓，殺氣騰騰的。
「我警告你，再敢對先生不敬，我殺了你！」
哪怕話少的人，一說這個話題馬上就動怒。
從肖靈石身上下去，還是氣不過，先生怎麼能被人揹後侮辱？還用鼻子哼？還切？詆毀心目中的神明一樣的先生，小四兒一腳踹在肖靈石的腰上。把肖靈石一腳踹下了床。
肖靈石還沒喘上這口氣呢，就做個飛機摔在地上了。
小四兒跳下床抓住他的胳膊連推在搡的推到大臥室去。隨後用力關上隱形門。就是可恨沒有門鎖。小四兒用椅子頂住了，不許他再進來。
「我說錯話了，你別生氣好不好。」
肖靈石趕緊道歉。他不是不佩服燕至，也不是心裡鄙視燕至，他就是看不慣燕至對小四兒的欺負。為小四兒鳴不平。
拍著門，小四兒一聲不吭，往床上一躺生悶氣。
「我知道燕先生對你很好，燕先生是個梟雄一般的人物。魄力膽識能力都讓人佩服。我也沒看不起他，我就是覺得他欺負你、好我知道那不是欺負你，但我心疼你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