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正芳走出一段距離後,見四下無人,樂正穎才開口說話,說著自己的想法。
“不應該讓他參加的。這次的考核,甚至是下一次的考核,不想讓他過的人必定還有。敵人在暗他在明,我們無法確定,為了阻止他,那些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,看看這悔過殿的慘狀,這、這實在太過危險了。”
樂正穎是真心替他擔心著。
“為了不讓他走出悔過殿,就放火燒了悔過殿。沒有一定的法力,是做不出那般強大的結界的。”
樂正穎很明白,如果不是有人事先設下結界,估計剛剛起火就被發現了,又何至於等到整個悔過殿燒成這樣,救火的才到,所以這毋庸置疑是故意殺人的行徑。
不惜毀了幾千年歷史的大殿,明目張膽的在樂正大院內縱火殺人,簡直是匪夷所思,令人難以置信。
這件事怎樣都跟樂正的一些人脫不了干係,可樂正穎還是無法用最惡的人性去揣測。
“師父,這件事真的就這麼算了嗎?”
樂正芳握了握拳,無奈道:“我不想算了,可不得不算了。正如你所說,敵人在暗他在明,這背後又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在裡頭,我們不知啊。”
樂正芳嘆了口氣,鬆開了手,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,於是便轉移了話題,問:“穎兒,你覺得羽華那孩子如何?”
樂正穎頓了頓,也不得不轉移注意力,又對樂正芳的問題思考了一會,回道:“以前覺得他就是個呆子,任人欺負打罵,就算您事後問了他好幾次,也是一個字都不說,想幫他都沒法子幫。又認死理,不願低頭,所以常常給別人藉口罰他。每每見到他,身上是舊傷又新傷的,著實讓人心疼。”
“你說的是以前,那現在呢?”
“說起這事,三年前他可就讓我吃了一驚。從不會低頭,他卻給您跪下了,也沒有再閉口不言,看師父的眼神都與往日不同。短短的時間,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就像方才,他心裡著急臉色卻不急,眼神也很堅定,似乎所有的事,他都清清楚楚。”
“他才十一歲,三年前也不過八歲,他進樂正的時候,大概六歲。沒有接受過任何培訓,第一次就考上了見習道人,如果不出意外他現在估計已經和你一樣了。”
樂正穎不大相信。
“我記得他是中下的資質。”
“這與道人的資質無關。那孩子很聰明,而且意志力很強,沒幾個人能比的,若是好好培養,必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道人。只可惜,他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。成為實習道人,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有師父,如今就已經弄成這般,恐怕無人會收他。”
樂正穎對於樂正芳說的話不大服氣,還想著親眼瞧瞧他如何聰明,意志力如何強。
“師父不收他嗎?”
樂正芳眉頭緊鎖,壓著聲音說道:“我絕不能收他,否則就是害了他。”
樂正穎很清楚,因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,所以就算樂正芳收了自己也不會有事。可就算如此,自己也受了不少冷嘲熱諷,這背後盯著自己的眼睛又何止一兩雙?
若不是自己平時假裝著,除了嘴皮子厲害,給人以錯覺,怕也得受什麼陰謀詭計。
但是樂正羽華不一樣,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敵對,樂正芳的特殊、他的特殊,只會讓他更危險。
當年樂正的失蹤案子,就算樂正陽炎回來還是懸而未定,不過從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看出一些。
他們變成樂正避而不談的禁忌,樂正陽炎回來後一些人的態度,後續對待樂正羽華的種種行為,必定和真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
樂正芳也想知道真相,又不能太明著查,樂正內部的環境也容不得她暗裡查。她也曾經猶豫不決,想去樂正陽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