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是徹底的說通了。
姚彥都覺得是這個理。
姚桂對韓秀才更加佩服了, 「韓秀才不但學識淵博,還是個大孝子。」
姚父姚母齊齊點頭。
又說起韓秀才家的房子,「已經快了, 今年過年就能住新房。」
「那房子修得雖然不大,可我還是覺得氣派,可能是因為住的是韓秀才。」
「也是,不過咱們家也不差的,我們家也有姚秀才,還有姚夫子。」
談話間,還怕落下姚彥,時不時就叼在嘴裡說。
而在這個時候,姚彥也在打量著他們的房子,這房子是姚父分家後修起來的,現在放在這村裡說不上好,也說不上壞,但總歸有些舊了。
「咱們家也修房子吧。」
姚彥突然道。
「啊?」
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,臉上都是茫然。
姚彥目光平靜,「咱們家明年開春後也建房吧,修大些,四合院你們知道嗎?就是這個樣子……」
屋外寒風凌厲,屋內卻討論得熱火朝天的。
當守門大爺給宿屋的韓秀才送來兩擔子炭時,韓秀才正披著姚彥做的披風,拿著書默唸著。
「這是……姚兄給我的?」
一見守門大爺來,韓秀才便立馬放下手中的書,快步開啟宿屋門,看著那兩擔扎紮實實的炭,輕聲問道。
守門大爺笑著點頭,「姚秀才還讓我給韓秀才帶話呢,」原本還在往守門大爺身後找人的韓秀才聞言,略有些失望。
「他走了?」
守門大爺有些摸不著頭腦,剛才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嗎?怎麼才一會兒就變得這麼沮喪了?
「走了,說是忙著去看新鋪子,哎,還有封信,」守門大爺連忙遞過去。
將炭放好的韓秀才,在同屋兩人驚訝的注視下坐在床邊拆開信:
丞安好呀,我本想說丞安安,可又覺得後面有兩個疊字,頗讓人念著繞口,前幾日與家人說起書院炭不足的事兒,忽而想起丞安,所以今日借去縣城有事,便勞請守門大爺將炭給你送過來。
因為實在是匆忙,除了炭便只有這封在路上寫下的書信,丞安可別怨我沒提前寫,我是真忙忘了,下次給你帶好吃的糕點以表歉意。
好好念書,勿念,哦對了,我還沒有字。
留字姚彥。
沒有字?難怪他沒有告訴自己字什麼。
韓秀才將信揣到心口處,彷彿這樣就能感受一下對方的已被寒風吹去的溫度。
同屋的兩個學子面面相覷,他們為了節省炭,兩個人坐在一起看書,原本邀請了韓秀才,可韓秀才從不與他們坐在一塊兒。
姚秀才在的時候,也不和他們一塊兒。
可現在不在這裡的姚秀才,卻特意給韓秀才送來了那麼多的炭!
兩個學子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。
接而憤憤地看向對方。
「張兄,日後你發達了,可別忘記我。」
「李兄,日後你中舉了,可別忘記我。」
得了,都盼著抱對方的大腿過日子呢。
對視一眼後,又是紛紛一嘆,拿起書本繼續看。
靠自己的兄弟還不如看別人靠別人的兄弟!
新鋪子還是姚父找到的,這位置的租金就貴多了,位置也比那邊小一些,後院只有一間能住的屋子,小偏屋是做飯的地方。
不過姚大哥卻想得開,「前面後面都能做飯,這做糕點的地方可不比做飯的地方差,後面的小偏屋還是收拾出來,委屈一下四妹住著。」
「我可不委屈,」姚四妹大氣地擺擺手,樂顛顛地往小偏屋裡看,「這屋子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