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難看的天子, 心裡為韓狀元捏了把汗。
「……值得嗎?」天子嗤笑,轉而看向韓狀元,冷聲說道, 「沒人敢問朕這句話,而最應該問我這句話的人,已經……」
已經死了。
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。
天子一把扶住案桌,於大伴趕忙上前想要扶住他,卻天子卻擺了擺手, 他緩緩走到龍椅處坐下,看著一旁的硯臺,滿懷思念。
「朕這些年魔障了, 」天子伸出手輕撫著那硯臺,如同撫摸愛人的臉,「這世間真有那麼純粹的感情嗎?捫心自問朕沒做到,而朕守護的天下里,能見到真情的也極少。」
韓狀元靜靜聽著,姚彥也看向天子手下的硯臺。
這應該是天子愛人留給他的東西。
「朕不只一次想,若當時沒有聽母妃的話,那我和他是不是就可以長相廝守,」天子聲音緩慢,於大伴在他開口之前便和殿中宮女太監退了出去,偌大的御書房就只有天子和韓狀元兩人。
「每年進京城的學子,朕都會讓人去查一查,你是唯一一個寒門弟子,年紀輕輕的便成為舉人,還有一知己好友。」
天子又看向下方的韓狀元。
「朕查到的他不是個品性好的人,可你卻如此護著他,甚至不惜毀掉自己的前程,拋棄自己的家族,朕也想問你,值得嗎?」
「回皇上,即便他在別人眼裡有諸多不好,可草民就是放不下,就是心悅於他,」韓狀元眼底帶著光,「他是草民的命,用前程和族人去換自己的命,自然是值得的。」
殿中一陣沉默。
姚彥抿了抿唇,雙手攥得緊緊的,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面滿臉堅定的韓狀元。
「是嗎?」
天子沒想到韓狀元會偷換概念,可這個概念卻沒有錯。
當年,母妃的話只是引火,何嘗不是他自己想要坐擁天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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