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,那屎蛋長得虎頭虎腦的,壯實得很。
比起狗蛋,大丫和小丫就瘦多了,兩個丫頭身上甚至還帶了些傷,特別是大丫,手上居然有繭子了!
可想而知,大丫在家的時候幹了不少活。
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,這話不是說說而已。
就在兩人交流養崽技術的時候,村民因為曾家多出的幾個孩子陷入了瘋狂吃瓜中。
原本大丫和小丫被接回來的時候,是晚上,第二天曾行之又帶著姚彥離開了村子,而孩子也養在了姚母那裡,村裡那時候還議論,這兩個丫頭一定是張叔和姚母養的。
畢竟姚母年紀那麼大了,而張叔又一個孩子都沒有,可不就只有領養別家的。
這事兒剛成型傳出去的時候,最不甘心的就是張叔的幾個兄弟,而張叔的小侄孫居然趁著他們不注意,去欺負兩個丫頭,原因是在家聽大人說兩個外來的丫頭搶了他們的位置!
這可把姚母和張叔幾人氣壞了,張叔提起斧頭就往那幾個兄弟家去,直接踹門而入,將欺負兩個丫頭孩子的手按在地上,作勢要宰了他們欺負人的手,可把大人孩子都嚇壞了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村裡再也沒人敢議論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了。
而現在曾行之回村,不僅帶了個男娃回來,另外兩個丫頭也養在了曾家院子,加上曾行之又未成親,可不就充滿了猜測嗎?
「我今兒去找曾大夫看我這傷腿的時候,可親耳聽見那小男娃叫曾大夫爹呢!」
一清瘦漢子摸著自己的腿,沖旁人低聲道。
旁邊坐著的人頓時一臉驚訝。
「曾大夫成親了?什麼時候的事兒?」
「你這木腦袋!」另一矮胖的漢子聞言皺眉,「那孩子少說也有三、四歲了,若是成親,那曾大夫也應該成親好幾載了才對,可曾大夫來咱們的村的時候不是說自己有未婚妻,沒有娘子嗎?」
這個疑惑也在婦人姑娘間。
這不,胡三娘和姚母在一塊兒納鞋的時候,胡三娘便好奇的問起狗蛋的來歷,「村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,可若真成了親,那孩子的娘咋沒和曾大夫過來呢?」
姚母垂著頭,忙活著手裡的鞋,「許是這邊偏遠,不願過來。」
「那也不對啊,」胡三娘搖頭,「若是她不來,怎麼會讓孩子過來呢?」
「這就不知了,」姚母笑著扯開話題。
等胡三娘走了後,姚母臉上的笑才一點一點的消失,張叔正在一旁編背簍,見她這模樣,便知道她在想什麼,「你莫為孩子們擔心,他們不是說了嗎?不理會就是了。」
「我愁啊,」姚母坐下,看著他,「若是有人聽見幾個孩子叫彥兒爹,那可咋辦?」
姚母的擔心很快便沒了。
曾行之在給村民看病的時候,狗蛋和小丫抱著姚彥的腿討甜食吃時,村民便聽見他們叫姚彥「爹。」
這可把村民給驚得夠嗆,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曾行之,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爹是什麼心情,不想姚彥笑道,說這些都是他的乾兒子乾女兒,他與曾行之結為異姓兄弟了。
「我咋覺得曾大夫家那兩個丫頭看著很眼熟呢?」
這日,來李子村走親戚的一婦人,得知曾大夫家裡的事兒後,正好瞧見三個孩子在村裡玩兒,她盯著大丫和小丫突然道。
她親戚一愣,接著追問,「真的假的?」
「我想起來了!這不是老黃家那兩個丫頭嗎!我聽說因為家裡孩子太多,就送走了最小的兩個丫頭,可不就是這兩個!咋成了曾大夫的姑娘了?」
這話不過兩個時辰便在村裡傳開了。
但他們也只是私下議論,沒人傻乎乎的到曾行之面前說三道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