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發了會兒愣,索性將書放下, 起身去了藥廬。
大黑扒拉了兩下腳,翻了身繼續睡。
回到房間的姚彥上了床後,沒多久便睡著了。
等姚彥醒來時,已然是黃昏時候,他緩緩起身, 在床沿便坐了會兒,待緩過神後,才拿起柺杖出門。
院門緊閉著, 院子和藥廬那邊都沒有曾行之的身影,姚彥抓了抓腦袋,莫不是出去了?
正想著呢,便聽後院傳來大黑的聲音。
他一愣,好奇之下慢悠悠的去了後院,聽見他的腳步聲,大黑躥了過來圍著他腳邊轉了轉,接著又躥到了曾行之身邊。
「公子,這是在種菜?」
瞧著曾行之手裡拿著小鋤頭的姚彥嘴角一抽,心想這人到底不是莊稼漢子出身,咋用挖草藥的小鋤頭來種地呢?
曾行之無奈的看了他一眼,許是剛睡醒,此時的姚彥臉上還帶著幾分紅暈與茫然,瞧著傻乎乎的,「剛才去找了些草藥回來,正好這一小塊地空著,索性當成小藥田也是不錯的。」
姚彥這才發覺在大黑站著的地方,有一小簸箕的草藥。
他清咳一聲,上前道,「公子,這都初夏了,能活嗎?」
這日子可是越來越大了。
「這草藥名為烈洮,正是夏日移種的時候,」曾行之也不與他廢話太多,乾脆自己忙自己的,姚彥也不再多話,反正睡足了,正想站一會兒,便就這麼與大黑看著曾行之幹活。
曾行之此時身上已經不是姚彥睡前看見的那一身長衫了,許是為了幹活方便,曾行之一身短衫麻衣,可即便如此,也遮蓋不住他出色的容顏。
讓姚彥大飽眼福。
察覺到姚彥「熱烈」的目光,曾行之誤以為對方是想幫自己幹活兒,便抬頭道,「你也不必太急,晚上我瞧瞧你的骨正得如何。」
姚彥一愣,接而急速點頭,誰也不想做個瘸子不是。
反正他現在已經有理由待在曾行之身旁。
晚上吃過飯,姚彥沖洗了後,曾行之在堂屋等著他,待他坐下,這才去看他的腳,姚彥生得白皙,身形又瘦,那腿又長又白,看得曾行之嘴角微抽。
「你、你怎麼……」
姚彥無辜的眨了眨眼,「這天實在是太熱了,我晚上好幾次被熱醒,所以每次沖洗後,我便只穿長衫,這樣既涼爽又不會捂著我其它地方的傷。」
除了傷腿外,他大腿處也有皮外傷的,這幾天正是快好的時候,晚上一熱,傷口正在癒合便十分癢,這一撓又壞了……
曾行之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,勉強信了他的話,可看著他抬得高高的腳,若再順著那腿根往裡看多些,便能瞧見那若影若現……
曾行之狼狽的撤回眼,快速為姚彥上好新夾板後,便匆匆回了房。
姚彥笑眯眯的放下腳,拉下長衫蓋住後,哼著小曲兒回了房。
「公子,好看嗎?」
朦朧的夜色中,曾行之坐在椅子上,面前是伸出長腿在他胸口處滑動的姚彥。
曾行之抿了抿唇,眼眸微深的看著滿臉魅色的姚彥,他倒不知對方動情後是這番、這番引人注目。
「公子?」
姚彥見他不說話,那腿便從曾行之的心口緩緩往下滑落,一直到某處,曾行之才一把抓住他的腳踝,「莫鬧。」
他開口時,方才知自己忍得有多厲害。
輕笑聲似乎就在耳側,窘得曾行之又羞又惱,正要開口,便聽大黑不停的狂吠,而就是那幾聲狗吠聲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,他猛地睜開眼。
這才發現,這竟是一場夢。
可夢裡他卻夢見姚彥那般……
姚彥總覺得今兒曾行之有些不對勁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