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姚彥卻淺笑著應下,半點沒有怒氣。
這讓姚母心中十分安慰,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。
送走姚母后,姚彥嘻滋滋的來到池子邊探頭看過去,「公子,可好了?」
吳老孃送來一簍小雜魚,昨兒沒功夫收拾,剛才姚彥準備收拾的時候,姚母又來了,所以收拾雜魚的便成了曾行之。
索性自己也沒事兒,便幫幫忙,也好早些吃到美食。
「好了。」
這些小雜魚收拾起來並不麻煩,它們沒有魚鱗,只需要擠出肚子裡的髒東西即可。
「成,」姚彥趕忙端來小木盆,那小木盆裡面有一張香葉,曾行之順著姚彥的意將收拾出來的小雜魚放進香葉中,姚彥這才端進灶房。
曾行之洗了手,也跟著進去。
只見姚彥已經將香葉捆好了,正往灶門裡面放,「這餘火夠大,悶半個時辰就成了。」
剛才燉了大骨頭,灶門裡面剛好有剩下的紅木炭。
曾行之點頭,香葉味兒已經從灶門出飄出來了,曾行之來了興致,「我去打壺酒。」
村裡有賣酒的人家,都是自家釀的果酒或者是高粱酒,米酒很少,畢竟吃都不夠吃,哪裡有多餘的米用來釀酒。
「成,」姚彥嗅著那味兒也饞了,小雞啄米似的點頭。
曾行之微微一笑,出去了。
買酒回來的路上,有人向他打招呼,曾行之自然回禮。
「曾大夫,聽說姚家小子在你那幹粗活?」
這迴向曾行之打招呼的是個老婦人,尖嘴猴腮的,看著就一臉刻薄像。
這老婦人讓曾行之十分不喜,原因在這老婦人十分愛兒嫌女,對自己的親孫女不是打就是罵,身上沒有一塊好肉。
「孫大娘,我前些日子去鎮上,正巧遇見你家孫老五在賭坊賭得興起,」曾行之微微皺眉,語氣低沉,「我可聽孫大爺說,若孫老五再賭,就把他分出去?」
孫大娘又慌又驚,打量著周圍沒有啥人外,連忙道,「哎喲曾大夫你一定是看錯了,我們家老五這些日子一直在家不曾去過鎮子,喲,瞧我這記性!」
她浮誇的舉起自己手裡的那一把韭菜,「得快些回去做飯了,不然老頭子該餓著了,曾大夫你慢走。」
說完,孫大娘便腳底抹油,溜得飛快。
曾行之面不改色,提著酒回家。
推開院門便聞見一股香,曾行之心情輕快幾分,微微勾唇將院門扣上,正巧姚彥端著那一大碗烤好的脆魚出來,「公子,比你預計回來的晚了半刻喲。」
姚彥只是隨口一說,卻不想曾行之開口解釋,「路上遇見了孫大娘,說了兩句。」
「孫大娘?公子與她也有話說啊?」
姚彥一樂,那孫大娘的名聲可與原身沒什麼區別。
若是刻薄自家孩子那也沒人說,可她前一個二兒媳婦是被她虐待回了孃家,這事兒鬧得非常大,一直到現在孫老二還帶著前面娘子生的娃過日子呢。
曾行之清咳一聲,將酒放在石桌上,「就圍著孫老五的事兒說了兩句。」
提到孫老五,原身與其之前經常混在一起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,不過孫老五愛賭,而原主愛美色。
反正都不是什麼正經人。
「我是痛改前非了,」姚彥坐下,為曾行之與自己滿上一碗酒,「這孫老五怕是難了。」
「倒也說不定,」想了想後,姚彥又道,「畢竟不能在門縫裡看人,會把人看扁。」
聞言,曾行之舉起酒碗,姚彥咧嘴一笑,也舉起酒碗,兩人幹了一下。
姚彥喝得少,一碗喝了後便沒再繼續,倒是曾行之將那罈子酒都喝完了,卻也不見醉意,至於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