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他們便開始忙碌了,姚彥幫著燒水,姚大提著開水出去燙豬,姚二和姚阿麼則是開始準備午飯的菜。
司琪倒是沒幫什麼忙,他想幫忙姚阿爹和兩個哥夫也不願意,說他的手是拿筆的手,可不是拿去刮豬毛的手。
午飯十分豐盛,姚阿麼和姚阿爹也不是摳搜的人,炒肉回鍋肉以及豬下水都十分捨得,每個人都吃得十分滿足。
下午姚彥夫夫準備回去,姚阿爹給了他們近二十斤的肉,這可真不少,姚彥也不推脫,拿回去做成臘肉也能吃好久呢。
不只是他有二十斤,姚大和姚二也同樣是二十斤,不過姚大姚二夫家養了豬,等他們殺年豬的時候,自然會送些回來,而姚彥家沒有,說到底還是自己佔了便宜。
回家路上,司琪也想到這事兒,說年禮不能輕了,那豬一共才一百多斤,分給三個孩子後,老兩口也只有幾十斤了。
忙碌了一年,大頭都給孩子們了,這樣的父麼可不招惹稀罕嗎?
姚彥連連點頭。
離開時,姚大和姚二也說了自家宰年豬的日子,請他們到時候過去,姚彥和司琪也沒拒絕,司琪是秀才,去姚大姚二家也算是為他們撐場面。
能請秀才吃席,又是自家親戚,怎麼也會讓夫家親戚高看一眼。
於是還沒過年呢,姚彥就感覺自己胖了幾斤。
摸著肚子上的軟肉,姚彥幸福而煩惱。
姚大姚二家也給了肉,不過到底是夫家的豬,每個給了十斤,這也不少了,即便夫家人心疼,可一想到司琪是秀才,明年又要下場,萬一中了,那就是舉人老爺!
這十斤肉也不心疼了。
於是姚彥家有了四十斤的臘肉。
「家裡留十斤,剩下的你明年都帶走,」姚彥指著肉道。
「夫郎,」司琪哭笑不得,「你真是恨不得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帶上。」
昨兒早上餵雞的時候,姚彥指著那肥肥的雞,沖他也是這麼說的:大郎,等你出門時,我宰幾隻雞你帶上。
「別說,要是真能帶,整個房子我都讓你帶上,」姚彥也笑了。
夫夫二人對視一眼,各自臉上都是笑,
就在臘月二十七這天,姚彥突然發燒了,司琪請來李老大夫,李老大夫把完脈皺了皺眉,「怪了,怎麼這般體虛?司夫郎可被什麼驚嚇過?」
司琪眼眸一沉,握緊姚彥的手,李老大夫也只能開點風寒藥,想到馬上就要過年了,他索性讓司琪帶姚彥去鎮上瞧瞧,瞧全面些,再對症下藥。
司琪是知道鎮上那大夫的本事的,說好,那確實比李老大夫強一些,卻也不是多厲害。
見他眉頭緊皺,李老大夫摸了摸鬍鬚,「你們去鎮子西邊的小巷,在東門有戶姓古的人家,他們家的古老爺子當年在京都做過貴人家的府醫,雖說回鄉多年沒有出過手,但我與那老爺子年少時有些情誼,他回鄉後我們也有走動,你去後就說是我介紹的。」
聞言司琪一喜,向李老大夫道謝後,趕忙找了牛車,將姚彥包裹得嚴嚴實實的,出發了。
姚彥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,感受著晃晃悠悠的牛車,他更有些噁心想吐,司琪見此給他餵了些水,又將人抱在懷裡護著,免得冷風襲頭。
生病的時候自然是人心理最脆弱的時候,姚彥以前生病時不止一次想過會有人照顧自己,擔心自己,可一直到自己工作也沒那個待遇。
不想在這異世,還能得到這份關心。
一時間他又開始多想了,許是腦袋迷糊了,又許是心裡真的想知道,「你、你是關心姚彥,還是關心我?」
司琪將他抱得更緊,他是真急了,「你,只有你。」
姚彥雙眼微亮,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