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病,包括祁梅在內,都是看似正常的瘋子。
她被關在房間裡,剛開始的幾天確實要比自己家裡安全,至少不會有上門來找的仇家。
後來房間裡開始出現老鼠和蛇,半夜時常會有奇怪的哭聲,每每夜裡溫俞都沒法入睡。只是她不在意,也並不怕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那會兒,她沒有見過宋祁陽,但也猜到了是他乾的。她聽保姆私下議論過,說宋祁陽偏不巧地得了那樣的瘋病,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。
而溫俞不怕,在宋祁陽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,丟給了她一隻已經死掉的老鼠的時候。
她撿起老鼠,走到宋祁陽的面前,仰頭看著他,故意陰森地笑給他看:“哥哥是因為自己害怕,才會覺得小魚兒害怕嗎?”
後來宋祁陽還是會找一些死掉的小動物,甚至還有真蛇,活著的蛇,又或者對她大打出手。
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一個月,是靳詩意找不到她了,才讓靳父找到溫亞寧接回了她。
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得救了。
至此,她都沒有見過所謂的父親。
她從不怪溫亞寧,可也因為這件事難過了很久,即便是知道溫亞寧並不是不要她,她也沒辦法過去。
而這些事,她學會了慢慢消化。
那之後,她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,性格也變了很多。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,她覺得自己變得陰暗了不少,後來遇見徐忱的那個下午,才會教他那樣的話。
她說,小孩,答應姐姐,如果有人欺負你,一定不要放過他。親生父母,哥哥也不要放過好不好?
後來,她走出了陰霾,徐忱卻為此陷進去多年。
-
徐忱低眸,看到溫俞腳腕的抓痕,傷口不深,卻還是滲出血了。他雙手托住溫俞的腰抱起她,用腳踢開半開著的門,把她放在床上。
溫俞坐在床上,看他出去又拿著藥箱進來,嫻熟地幫她處理傷口。
過了一會兒,徐忱收了東西,蓋上藥箱放在床頭櫃上。他幫著溫俞放平雙腿,攏了攏被子給她蓋上,不說一句話。
被他丟在客廳的手機一直在響,他像是沒聽到一般,只是盯著溫俞的模樣沒動作。
溫俞扯了扯他的衣角,提醒:“手機,在響。”
“不管。”
“我沒什麼事了,你要不就回去吧。”溫俞難免擔心他這麼晚不回家會被林舒怪罪,手機又一直在響,她便開始催促,“宋祁陽不會再來了,你不用擔心我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可即便是知道,也不放心留她在家裡。
溫俞沒再強求,靠在床板上,玩著自己的手指。她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,徐忱又一直不講話,她低著頭,這才看到徐忱手背的紅腫。
她神色一愣,才想起來打人也是會傷到自己的,她坐起身靠近,碰了碰他的手背:“打那麼狠做什麼?”
徐忱瞥一眼被握著的手,直白問:“你心疼他了?”
“……”溫俞徹底被他的話氣笑了,她抬手打了他的腦袋一下,“我是心疼你。”
說著,溫俞指腹碰了碰他的手背,看上去不重,只是紅了些,上面的血跡也不像是他的。
徐忱縮回手,語氣冷硬:“髒死了。”
溫俞抿著唇,從抽屜裡找到溼紙巾,撕開包裝小心幫他擦拭著,嘴裡不停地念叨:“以後不用為了我這樣,交給警察就行了,你傷到自己的話我才會生氣,沒必要去和那種人計較……”
“姐姐。”徐忱忽然喊她,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怎麼?”
溫俞抬眸,猛地被他扯進懷裡,就這樣貼上了他的唇,舌尖慢慢探入。她抬手想推來徐忱,誰料兩人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