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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佑棠傲然道:“朕拿了簡冊的!”
馮憐容撇嘴:“那另外一隻手呢?”
趙佑棠沉默片刻,很鎮定的道:“胭脂。”
馮憐容哈哈哈笑了,一邊笑一邊對趙承衍道:“小羊啊,你像你爹呢,不對不對,至少有一半像你爹,看來抓胭脂也不是太壞的事情啊。”
趙佑棠淡淡道:“事在人為,小兒抓樣東西如何能定終身?”
馮憐容只看著他笑。
趙佑棠挑眉:“又在想什麼了?”
“妾身在想,當時皇上為何會抓了胭脂,另外一隻手卻是拿了簡冊。”抓周或許如他所說,並不代表什麼,可馮憐容心想,也許那胭脂,是他心底始終都存有的幾分溫柔罷。
她絲毫不遮攔的看著他,像是並不在意旁邊有些誰,趙佑棠微微一笑,調侃道:“朕愛美人也愛江山,如此,可說得過去?”
馮憐容臉一紅:“妾身跟江山並重,一下子覺得肩膀好沉啊。”
趙佑棠哈哈笑起來:“誰在說你呢,沒臉沒皮的!”
馮憐容心想,可現在就她受寵啊,不是她是誰。
二人正說著,後面追來兩個小黃門,其中一個跟嚴正說了幾句,嚴正連忙上來:“皇上,夏指揮有事稟告,現在乾清宮等候。”
馮憐容一聽,也不用趙佑棠開口就告辭走了。
趙佑棠轉過身,前往乾清宮。
他直接去了書房,坐下後方才看一眼夏伯玉:“何事?”
夏伯玉躬身道:“皇上,臣有急事回稟,臣發現鄭隨與懷王有書信往來,就在剛才,派了人送信去華津府。”
趙佑棠怔了怔。
他倒是沒想到鄭隨原來還是懷王放在宮裡的眼線。
不過想想也是,鄭隨跟隨太皇太后那麼多年,懷王算是他看著長大的,兩人建立起感情不是沒有可能。
他忽然就想到上回被偷襲的事情。
最後也沒有水落石出,難保鄭隨沒有牽扯在裡面。
他沉思片刻,問道:“陳越與他如何?”
這陳越是錦衣衛指揮使,姓陳,與太皇太后同姓,要論起來,其實是太皇太后的遠房表侄。
夏伯玉心中一凜。
他想一想回道:“有些來往。”
“二人可背了人命?”
夏伯玉額頭上出汗了。
“宮裡這二三十年,人命案是數不清的。”
趙佑棠沉聲道:“好好給朕查一查。”
夏伯玉應聲去了。
趙佑棠慢慢往後靠在龍椅上。
他不能忘記那天胡貴妃被賜死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