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還有些憂慮,他是不是應該坦白自己腦子恢復的事情?
他從不知路崢父母有這等過往,雖然他找人去查了路白宏,但二十多年的事情,怎麼可能查的事無巨細。
因此,他僅知曉路崢三歲之後,回南方唸了小學,荀雅跟路白宏異地分居。
直至路崢上大學,一切都由荀雅包辦。
路白宏早在路崢高一那年就出了經濟狀況,卻沒跟荀雅說,而是發了筆橫財。
這筆橫財正是路白宏詐騙得來的。
路白宏嘗到了甜頭,後面開了化工廠,設計了騙保案。
相比之下,荀雅則是守著自己的茶園和酒店,隨著茶葉價格飛漲,溫泉酒店入住率提高,身家豐厚起來。
但沒人當荀雅有錢,也不覺得荀雅會自己養孩子,三年前路白宏騙錢一事鬧大,不止隔著網線的網友,連路崢身邊的朋友都覺得他肯定花過不少路白宏的髒錢。
這也是路崢解釋卻得到了翻倍辱罵的原因。
路崢不知厲遊心中所想,說到他的事情便略了過去,只簡單道,「我媽是個有點兒自傲的人,即使路白宏讓她管錢,她也沒插手去管,但是為了防止路白宏故態復萌,偶爾會查帳。」
「後來她發現路白宏又開始賭錢,折騰幾次,心灰意冷,乾脆跟路白宏分居了。」
荀雅不是沒再想過離婚,只是當年沒流行財產公證,她跟路白宏若是離婚,要被路白宏分走一半。
路白宏起起落落,手頭上那點兒錢,她還不看在眼裡。
只是沒想到路白宏為了錢連人命都敢沾。
路崢,「路白宏偶爾會去找我媽,送點兒東西,但更多的時候都在賭桌上,或者在酒局。我媽把那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退回去,又變成了他的賭資。她一直被路白宏糾纏著,直到三年前……」
厲遊聽的揪心,尤其是看路崢微扯嘴角,一副看透世間的模樣,嚇的忙抓住了路崢的手錶態,「我只隱瞞了身份這一件事,以後也不可能再有類似的事情了。」
頓了頓,氣短的補充,「還有,我今天下午恢復記憶了。」
「這個不是故意瞞你的。」
他現在是一丁點隱瞞的心思都不敢有了。
至於錢的事情,厲遊想了想,「我可以找專人打理,年末看就匯總行。我沒什麼花錢的需求,可以繼續自己拍戲掙錢。」
路崢還沒從他上一句話裡回過神,愣愣搖頭,「不用。」
「你恢復記憶了?」
「這不重要。」厲遊肅起臉,試圖矇混過關,「我們現在在談離婚的事情,我不同意。」
路崢沉默片刻,「我們現在離婚至少以後還能做朋友,如果再蹉跎下去,只會成怨偶。」
厲遊不信,「不可能!」
路崢沒跟他對著爭,而是道,「三年前,路白宏的債是我媽還的。」
路白宏欠苦主八千萬,欠賭債和好友兩個億,公司虧損一個億,從樓上一躍而下,乾脆的走了。
他媽的茶園和酒店都受到了波及,而且因為夫妻關係,也擔上了一部分債務。
路崢呼了口氣,平復完心情,才得以繼續說下去,「她原本是不打算管的,路白宏不值得她把自己半輩子的心血都搭進去。但她看了兩天網上的訊息,最後變賣了所有的資產還債,把所有人的錢都還了。」
路崢當時不明白,還同荀雅置氣。
是荀雅把那些請人核實過的資料擺在他面前,他才知道他爸到底禍害了多少人。
如果荀雅不出這筆錢,失去勞動力的五個家庭將會陷入窘迫的境地,工廠的上千工人驟然失業,而那位借錢給駱明華周轉的「好友」也犯難。
「她說,這輩子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