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有了男人的人婦,則也往往被他所征服,原本的男人被拋在腦後,釀成了數不清的悲劇,他卻樂此不疲。
可以說,人魔宗是一個極度自負的男人,他可以忍受自己用過的女人再被別的人用,比如南鳳蘭,浪蕩成性時,他毫不以為意。
卻唯獨不能忍受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再去愛上別人,這對他而言是一種莫大的侮辱。
換言之,這人有著常人看來不可理解的精神潔癖,如果有人犯了他的忌諱,那麼結果只有一個,毀滅。
項央與南鳳蘭之間關係莫測,人魔宗肯定是收到訊息了,之所以先前使出卑鄙手段來要挾南鳳蘭,除了有心除掉項央之外,也是心中的不甘作祟。
他想,既然是我的女人,不管愛也好,恨也罷,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男人,如今有另一個男人佔據她的心扉,算是怎麼回事?他要報復。
這便是他的異於常人的思維,說一句瘋子也不為過。
南鳳蘭此言比較毒辣,恰恰戳中了人魔宗的痛腳,讓他原本就細長的眼睛更加微不可見,只是偶有寒光閃爍,且鼻息沉重,胸膛起伏。
「賤人,你該死,既然你想死,我就成全了你。不過在你死之前,我就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,你說的那個比我強的項央,只怕活不了多長時間了,他太過囂張,我魔門必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最後一聲地,音調陡然升高,氣勢外露,在南鳳蘭眼中,再不是溫情細語的俊朗青年,反而變作一個三頭八臂的怪物,渾身黑氣繚繞,陰雲蒸騰。
身上流露出極度的邪惡之意,扭曲光線與空間,攝人心魄,普通人只怕看上一眼就會精神失常,縱然武者,一旦修為不夠,精神不足,也會引動真氣暴亂而死。
這便是人魔宗的元神法相外露,外人眼中醜陋的怪物,實則,卻是魔門至高法門體現,凝聚元神以及真氣修成,也是人魔宗多年來引以為傲的魔功。
此時此刻,他的心意已經展露無疑,正是要以無上魔功,以雷霆之勢拿下南鳳蘭,以洩他心頭之很。
這恨,便是南鳳蘭心中不潔,竟然愛上除他以外的人,實在不可饒恕。
所以,他要用自己的魔功,狠狠的折磨她,讓她體會人世間至痛的感覺,再次將他整個人填滿心房,這之後,才是她死亡的時刻。
人魔宗對面,南鳳蘭雖是初證道,境界戰力遠不足以於人魔宗抗衡,然而手握木刀刀柄,無論何等幻象侵入心神,都會被一縷精純無比的刀意斬碎。
「那又如何?項央既然敢殺你魔門證道,自然不會畏懼你魔門算計。
他是我見過的,最強大,也是最有天賦的人。
我說你連他一個指甲蓋都比不過,非但不是侮辱你,反而是抬舉你了。
你以為我心無所求,是來送死的嗎?
不,你錯了,今天就讓你看看項央緣何被稱為天刀。」
南鳳蘭話語鏗鏘,擲地有聲,心中堅韌,絲毫不為人魔宗所言動搖。
只有和木刀朝夕相伴,精神交融,她才真切清楚,那個男人是有多麼強大。
魔門要對付他,只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。
此刻,南鳳蘭之恨,與人魔宗之恨徹底碰撞在一起,連帶茶山之上天象也大有變化,烏雲密佈,雷霆陣陣,幾有傾覆之危。
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人魔宗的武功
要說南鳳蘭雖已經證道,對於天下千萬武者而言,乃是屹立於金字塔頂端的存在,武功超絕,罕有匹敵,然而面對已經破兩關的人魔宗,實乃是螳臂當車,根本不是對手。
她自己也是很清楚這般差距,而之所以有如此的信心與勇氣,小半源自多年來對於人魔宗難以洗刷的仇恨,大半,則來自她腰間懸掛的木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