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若只有南鳳蘭個人之力,而沒有木刀相助,那麼在人魔宗如此詭變多端的攻勢下,外加遠遠超出的力量,恐怕也早被擊敗,成為對方的俘虜。
此番交手,的確大出人魔宗的預料,不過也只是稍稍覺得棘手了些,南鳳蘭畢竟是倚仗外物這才有如此水準,以真正實力而言,不是他三兩招之敵。
試探出南鳳蘭硬實力在木刀加持下不遜色於自己,人魔宗心中一動,將元神法相收斂入泥丸當中,真氣一催,身法如雷電一般疾掠向南鳳蘭,乃是要貼身而戰,使其木刀的威力難以發揮。
在人魔宗看來,這木刀,大概就類似於一個大招發射器,南鳳蘭倚仗這個底牌,某些方面或許能與他拼鬥,比如破壞力的上限,但若是短打交接,讓她無暇催動木刀,等於廢掉這個最強的臂助,如此還不是手到擒來?
迎著人魔宗疾掠而來的身影,南鳳蘭清眸一轉,閃過一絲亮色,腳下動作不停,於虛空中連連踩踏,一股無形勁風憑託著南鳳蘭竟是同樣迎著人魔宗衝去。
寂靜的茶山之間,陡然響起一道道鏗鏘錚鳴之聲,乃是雙方護體真氣碰撞碾壓爆發所致。
只見半空中南鳳蘭右手持木刀,作勢欲砍向人魔宗的頸部,刀鋒雖是木質,卻有犀利單薄的刀氣貼在木刀之上,斬金碎鐵也只在等閒之間。
人魔宗則單手彈指,以精準無比的手法將木刀刀身彈擊錯開,這一指同樣是純陰指的手法,只不過加了幾分陰柔之勁,想要以這股陰柔綿密的勁力摧毀木刀,不過顯然只是痴心妄想。
雖是防守,但人魔宗也不忘進攻,另一隻空閒的手掌捏拳朝著南鳳蘭的心口撞去,拳間一道火紅色的氣芒籠罩,真力貫發,若是南鳳蘭的肉身捱上這麼一下,不死也要重傷。
南鳳蘭變招極快,錯身一扭,將將避開人魔宗的拳頭,而木刀則隨著扭動的身體旋轉出一道刀形龍捲,將人魔宗整個人圈住,同時再次貼近人魔宗,一瞬之間連斬百餘刀,刀刀如長虹貫日,氣勢奔騰。
南鳳蘭的一系列動作可謂乾淨利落,招法連貫,而且藝高人膽大,與人魔宗交手猶如走鋼絲,卻始終保持平衡,不但未曾落入下風,反而佔據一定優勢。
百刀過後,南鳳蘭身體倒飛出去,落地後趟出一道長長的痕跡,不過身上乾淨整潔,只是額頭微微冒出細汗,讓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更加水嫩。
而同樣顯露身形的人魔宗卻狼狽許多,原本的衣袍極為華貴,此刻卻東一條,西一縷,被刀氣切割的不成樣子,甚至有數處不但將人魔宗的衣服斬破,也切開他的肉身,只是不曾有血液流淌而出。
南鳳蘭知道,這是人魔宗將肉身修行到極高明的境界,可以搬運氣血,使得血氣不失,這還不止,在人魔宗運功之後,露出在外的傷口蠕動,很快恢復如初。
只是見到這一幕,原本打算還再戰的南鳳蘭卻是啞然失笑。
「不可能,你居然勘破了我的招法路數,你絕不是南鳳蘭,你究竟是誰?」
人魔宗只是受了點輕傷,根本未曾影響戰力,因此倒也不怎麼慌亂,修復好身體之後連忙問道,心中的疑惑也是一個接一個。
須知天下武功武道,大體就分為力量和技巧,最開始交手,他和南鳳蘭拼的就是力量,而剛剛一場,則是技巧的比鬥。
按理來說,他雖然未曾達到無招勝有招的不破不敗之境,然而也是身經百戰,鬥戰經驗豐富,這南鳳蘭竟然於短打交手中壓了他一頭,還是如此遊刃有餘,這明顯不符合她的武學修為。
「我當然是我,不過剛剛是人為刀控,與你交手的不是我,而是手中的這木刀,或者可以說是項央的分身。
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,即便再練上十年,二十年也不可能殺的了你,但同理,你也不是項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