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的,不過是先將這群渣滓解決,也好免得他們將來禍害良家兒女。
「好了,鳳蘭,這件事到此為止,他們被你廢了丹田氣海,氣血虧空,將來連普通人也不如,作惡的能力也沒了,就不必追究了。」
眼見南鳳蘭氣憤未消,項央終於還是出聲制止,語氣輕柔,但言辭霸道,不容違逆。
這些所謂的江湖人,在項央眼中和螻蟻沒有什麼分別,殺不殺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,刨根究底的非要對付他們也沒必要。
最關鍵的是項央暫時不想和這宛如金童玉女的夫妻發生什麼矛盾,所以示意南鳳蘭稍退一步,反正她也解了氣。
對於一個武者來說,死亡並不可怕,失去了過去賴以生存和驕傲的武力,今後只能如同卑微的塵埃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,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。
而項央之所以不想和著兩夫妻發生矛盾,也是看出他們兩個的與眾不同之處。
那包裹在體表之外的惑神之力,精神超絕,幾乎能以精神干涉現實,宛如一層厚厚的鐵甲,將兩人包裹保護,不但隔絕他人之窺探,更能抵擋證道高手的元神一擊,強橫無比。
留下這惑神之力的,自然不可能是兩個天人,一定是證道高手,說不定還是打破精神深藏的高手,項央不得不重視起來。
他可沒有忘記在帝京時南鳳蘭與黃少雄所說之事,這定州的水很深,曾經稱霸一時的小武聖周侗恐怕還留存於世,大意不得。
這不,還沒接觸到具體的溫家堡滅門一案的相關人物,便窺探到證道高手的行跡,可見水深之說不是無的放矢。
而且項央還有一個不成熟的猜測。
證道不是大白菜,有的州郡恐怕一個都沒有,這定州雖地大物博,武學氛圍昌盛,但證道恐怕也不多,甚至只有一個。
所以這夫妻兩個背後的證道高手,身份也十分可疑,很有可能就是周侗,這是建立在項央認知的定州高手資訊的基礎上得來的結果。
而不管是不是周侗,這兩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,畢竟能讓證道高手留下這般保護手段,都可見他們的重要程度,項央暫時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牽扯。
項央目下的打算是先潛入連川城內,將溫家堡滅門一案查清楚再說。
這個過程,項央希望秘密的進行,一切都在暗中行事,既能保證調查的進度,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說完這句話,項央還以眼神示意南鳳蘭不要任性。
南鳳蘭被項央的眼睛一瞥,整個人都酥軟開來,像是一團棉花,飄飄柔柔,有些喜不自禁之感,任由項央說什麼就是什麼,紅著臉點點頭。
連忙將手中的真氣鎖鏈散去,隨後抬起剝蔥一樣的纖細手指,撩了撩耳邊黑髮,故作矜持與羞澀,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黃少雄瞅著南鳳蘭的作態,沉悶的灌了一口酒,心內暗暗搖頭,神女有心,襄王無夢啊。
項央與寧珂之間的感情,他算是從頭經歷之人,以他對兩人的瞭解,並不認為項央會移情別戀到南鳳蘭的身上。
而且以寧珂的性子,也絕不可能容忍有第三人插足在項央與她之間。
所以南鳳蘭終究不過是飛蛾撲火,最後只能將自己燒得一乾二淨而一無所得。
南鳳蘭和黃少雄相處時間雖短,但其爽朗大方的性格,贏得了黃少雄的友誼。
作為朋友,他並不想看到南鳳蘭追尋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停留在她身邊的人,這必然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。
「好了,咱們也休息夠了,該啟程了。」
和鄰桌的兩夫妻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,項央當先邁出酒肆,南鳳蘭與黃少雄緊隨其後。
桌邊的兩夫妻見到三人離開,再聽著地上滾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