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我同事數十年之久,我只是在提醒你,與項央作對,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,就算你不在乎,也要為易國辛想一想。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易國辛的行徑,如果你真的想保護他的話,就讓他安分一些,不然以項央的性子,我怕……」
話沒說完,霸槍搖頭,虎王易飛玄雖不是智慧卓絕之人,但眼光心胸也絕非泛泛,之所以看不透這一點,不過是因為易國辛這個侄子,關心則亂罷了。
果然,聽到霸槍的這番話,虎王易飛玄的臉色馬上有了變化,十分難看,眼角抽動之間,也想到了項央此人的性格。
一般人,看在易國辛紫衣總捕的身份,以及虎王易飛玄面子上,絕不會輕易動他,但眼下易國辛乾的是橫刀奪愛的大事。
殺父之仇,奪妻之恨,歷來不共戴天,就是一個軟蛋也忍不了,旁人會忍氣吞聲嗎?
況且易國辛要奪取的是項央心愛的女人,而項央之膽略,勇氣,以及果決,在天刑臺上已經展露無遺,真要是被他知道了,真的會動了殺易國辛的心思。
項央眼下也許對付不了易飛玄,但要殺易國辛,卻並非什麼難事,也所以虎王面色大變,他意識到了易國辛這番行動背後所帶來的危險。
他的心中開始醞釀著一個又一個的計劃,短期之內,要麼殺了項央,要麼將他留在神州帝都,或者外放他州,總之是不能讓他去相州,不然易國辛性命難保。
「情情愛愛,不過人間一場空,項央未必就多麼在意。
何況當下我們要確準的是項央究竟能不能沖關成功。
如果能成,皆大歡喜,如果不能,他又是什麼狀態,什麼時候能破關成功。
我神捕門耗盡最後的資源助他一臂之力,決不能空落落的一無所成。」
劍邪對於兩人之間的爭吵嗤之以鼻,在他看來,易國辛的行為不過小兒科,真正能被他當成大事的,只有項央能否證道成功這一件。
如果成了,不但神捕門實力大增,而且他也能免費獲得一個對抗易飛玄的盟友,如果不成,就要另想別的辦法。
劍邪之言一出,霸槍與虎王也都不說話了,只是靜靜的立在昭臺崖邊,等待著訊息。
一線天距離昭臺崖不遠處的小小清泉旁,清風拂面,綠葉沾身。
南鳳蘭靠坐在青石旁,赤著腳丫,將光滑如鏡,細膩如玉的潔白雙足攪進清水當中,劃出一個個的漩渦。
她託著香腮,眼神朦朧,望著東陽道的方向發呆。
三個月來,她的心臟一直跳個不停,腦海當中,時時刻刻在回想項央那個複雜的眼神,不知不覺,已經痴了。
更可怕的是,她已經三個月未曾找過男人了,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,過往她堅持的最長時間,不超過三天。
這還是因為項央那個眼神的緣故。
她是怎麼了?莫非是愛上那個男人了?但可能嗎?
她這樣的女人,也配說愛這個字嗎?
南鳳蘭有些糾結,惆悵,同樣有些迫不及待,她想要透過項央來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態。
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證道與天刀
焦躁不安等候的人們心思各異,有想要見證神話誕生的,有想要借力聯盟的,有想要確認心意情感的,種種不一而足,項央已經牽動太多人的心絃。
東陽道盡頭,彷彿另一個世界的繽紛空間內,衣衫簡樸,頭髮花白的證道老者蹲在丈高的人雕之後,一隻手摳著鼻孔,一隻手放在身前五指屈伸,點掐計算。
看著盤坐閉目,如同死屍一般的項央,什麼表現都沒有,老者眉間擰成一團,暗暗搖頭,恐怕這個神捕門寄予重大期望的項央要令人失望了。
而項央,則沒有任何徵兆的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