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寧珂和項央一般,什麼都沒經歷過,日常就是查案子和打打殺殺,何曾聽過這般直白的讚美?
當時就有種暈暈乎乎,跟喝了假酒一樣的迷醉之感,差點分不清東西南北。
當然,這也和說出這話的是項央有關,最是動心情人語,換了個人,寧珂更大的反應恐怕是用大忍神功和蒼天霸拳錘爆對方的狗頭。
眼見寧珂又羞又氣,冰山化作芝蘭,一副不理你了的模樣,項央適可而止,不敢再刺激對方,只是又嘆息一聲。
眼下,他遵從本心,和寧珂正常交往,總是忍不住調戲,試探對方,可見這份喜歡和愛慕,是發自真心,並非一時衝動。
然而,恰恰是如此,卻讓他很是為難,神捕之位初定,只要贏了易國辛,他就會留在一線天總部當中閉關苦修,希冀早日練成證道神功。
然而寧珂這等邊州總捕,就要分散離去,重新回到各自州郡執行公務,兩者一分別,就不定是什麼時候了。
雖說有一句話,叫兩情若是長久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,但更多的是異地戀不得善終,尤其這是一個沒有網路,異地等於關係斷絕的世界。
再深的感情,再纏綿的愛戀,一旦有了時間和空間的隔膜,也早晚冷淡。
而項央剛才思索的,就是如何將寧珂留在自己的身邊,或許在成為神捕之後,將她調來自己的手下任職是個不錯的方法,當然,這也得事先取得寧珂的同意。
至於項央的試探,就更好理解了,如果寧珂對他無心無意,那麼他也沒必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,事關男人和強者的尊嚴,寧可單身一輩子也不能當舔狗。
不過現在好了,看寧珂的反應,對他是不反感,甚至是有些好感的,心裡就有底了。
兩人不再說話,彼此間陷入一種異樣的曖昧氣氛當中,空氣都渲染成一片粉紅,此時無聲勝有聲……
一個時辰匆匆而過,項央調息均勻,內氣充盈,走到天刑臺上,和同時躍上臺的易國辛彼此對視。
「項央,還記得那天維武林當中未完的一戰嗎?今天我就要你跪在我的面前,讓你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猖狂和自大。」
易國辛虎目圓睜,按刀而立,一出口,就是滿滿的火藥味的挑釁,甚至不在乎這裡除了兩人,還有七大稱號神捕,皇族的皇子,朝堂的大員,同級的數十個紫衣總捕在天刑谷內,顯然志在必得。
他這一句,更滿含真氣,好似一個超大型的喇叭,傳遍了整個懸天崖上下,餘音裊裊,威風極了,意圖明顯是給項央施壓。
然而落到旁人耳中,卻不是那麼回事,且不說旁人,單單本門七大稱號神捕的眼睛都快綠了,恨不得拿針線將易國辛的這張臭嘴縫上。
有矛盾,有爭執,可以,但能不能挑個時間,地點,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顯露出神捕門內的矛盾與不和?
能不能把嘴閉上,用實際行動來證實自己的能力?
光用嘴說,實則軟蛋的人太多了,易國辛這一手著實讓人看輕不少。
更別說易國辛的身份,關係,大家都知道,不能說完全依靠虎王易飛玄成長起來,但成就的八成來自虎王,也絕不為過。
還有本次八大高手激烈交鋒,浴血拼殺,這才奪取最後決戰之機,可易國辛靠著自己叔叔的關係扶持,這才有機會站在最後,就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嗎?
再者,一個靠著證道叔叔才有今日修為的人,有什麼資格在項央這等強者面前叫囂?
許多人心中疑問,甚至不少人看向虎王,暗暗猜測,莫非他又搞了什麼麼蛾子?
虎王表面不為所動,此時也有些欲哭無淚,雄武的身軀微微顫抖,捆縛在堅實上半身的鎖鏈嘩嘩作響,大感頭痛。
他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