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央面上一冷,猛然回身,卻邪刀順勢抽斬,刀氣森寒,掃向身旁不遠處的一棵手臂環抱粗細的大樹,瞬間切倒,盪起黃灰漫天,並迫出一個發出銀鈴般笑聲的人。
「阿爾善?你不去跟從六陰上人對付神捕門紅衣,鬼鬼祟祟的到我這裡來做什麼?」
項央面色不善,當日他和況都、無面兩個遍論此次聚集的先天高手,阿爾善可說是很難纏的一個。
此女乃是大草原異族出身,具體來歷不知,只是曾經被寧瑪寺的敦殿法王追殺,修行的是密宗一脈的時毗那婆心經,威力極為不俗。
不過此女也是一個異類,好好一脈佛門大法硬是被她練成了魔道武學,行徑近乎妖邪,採補之術令人聞之色變,就是血靈子幾個魔頭對她也是諱莫如深,輕易不想招惹。
聽到項央的質問,阿爾善白皙娟靜的面龐露出一抹媚笑,火爆的身材搖晃之間散發陣陣芳香,這不是虛指,而是真的有香氣傳出,靡靡竄向項央。
「項央,你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,資質根骨,悟性稟賦皆為絕頂,小妹願與你結為連理,共參元神大道,有我相助,你必能一日千里,三年之內趕超六陰也不是虛言,你可願意?」
阿爾善白蔥食指抵住自己的櫻唇,輕啟之間化作一團團惑人心神的音波迴蕩在兩人周身十丈方圓,盪起綠葉婆娑,恰如天女玉臂間的飛袖盤旋。
一時間,項央臉泛紅光,目中猶豫,心內也火熱一片,顯然被阿爾善說動。
他知道阿爾善所言非虛,此女其實更善雙修之法,採補只是對方武道之中不起眼的一小部分。
不少先天乃至資質非凡的後天都曾和此女雙修過,神氣雙應,靈肉相合,乃是妙法大道,不次於魔門合歡一脈的神功絕學。
尤其是她元神有成,如果項央和她神體雙修,對自己助益更大,短時間內練成元神絕對不是夢想。
下一刻,緊蹙眉心之間聚成的冰種散發一股清涼之氣遊走周身,令血脈僨張的項央冷靜下來,默誦冰心訣,恢復澄然如冰的心境。
「妖女好膽,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竟敢來招惹我?」
項央下盤一震,從盤坐姿勢站起,手持卻邪刀指向阿爾善,體內的嫁衣真氣熾烈如雷火,遊走經脈將侵入體內的異力盡數化作湮無。
他已經極為小心,想不到還是著了這妖女的道,其手段詭異,手法玄奇,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誠然,他若是答應了阿爾善,兩者將是雙贏,不過對方獲利會更大一些。
要知道迄今為止,他仍然是純陽童子身,一身陽剛血氣配合先天靈光,不但對血靈子那等魔頭大有吸引,就是阿爾善也瞄上了他的與眾不同。
「項央,這不是招惹,而是一個對你我都大為有利的提議,我難道不美嗎?」
阿爾善看到項央擺脫自己的妙法魔音和馥郁之術的侵染,臉色更亮,心內倒也真的動了些心思,如此昂藏英偉之人,倒也配得上她。
兩人若是伉儷相合,互幫互助,遠超馮氏夫婦,將來就算敦殿那個賊禿再追來,她也可與項央一同應敵。
「夠了,我再說一遍,立馬離開這裡,別逼我出手。」
項央真氣催發,手中卻邪吞吐三尺精芒,隱隱間魔氣大盛,一團團黑霧纏繞間枯萎樹木花草,顯然是動了真怒。
阿爾善面色不善,她向來自詡天姿國色,男人對她不過予取予求之物,想不到如此懇切程度,竟然被人拒之門外,臉都丟沒了。
「哼,真以為一柄破刀就能讓你無敵了?」
阿爾善縱身一躍,身體在半空中化為十幾道殘影,一分之間,竟然跳起了妖艷之舞,精神惑惑,迷亂叢生。
當年雷家莊雷晶以合歡一脈媚術舞蹈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