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言辭有些激烈,臉色也微微漲紅,不過隨即安靜下來,沉默著不再言語。
只是一雙眼中透著緬懷與憎惡,用力之間,甚至拽下懷中小黃鼠的毛髮,痛得黃鼠嘰嘰狂叫,還咬了青年一口,只是他渾然不覺。
「這並不衝突,這些日子名聲大噪的紅衣名捕許涇就是康州乾坤宗的宗主嫡傳,在神捕門同樣攀登高位。
既然許涇可以,那麼項央也一定可以,無非是艱難了一些,但我對他有信心。
我們的身份是敏感了些,但事實上,除了帝魔一脈和圍聚在其周圍為正道所不容的脈系,大週上層對我們其他的脈系還是秉承著包容的態度的。
據我瞭解,瘟醫一脈的大成者,溫青如今就在康親王府手下做事,大周皇帝對此不可能不知道,但默許了。
還有十二皇子,他的劍術老師也是劍魔一脈的高人,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把我們看成亂黨。」
壯年一番言語並未讓青年有多麼認同,只是心底暗暗冷笑,個人是個人,脈系是脈系。
魔門三十六脈,真正意義上被接納認可的唯有聖體一脈,曾經和大周軍方水乳交融,大大增強大周的國力,兵威之盛,名頭之大,響徹塞外草原。
然而其他脈系,基本上還是不敢露頭,他相信對方所言的那兩個例子,但也僅僅是特例。
瘟醫一脈除了是武者,也是醫術高人,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種,而康王府的那一位更是此道的大成者,有這樣一位高人在身邊,想生病或者被下毒暗算都難。
何況這僅僅是一個人,康親王是大周聖上的親弟弟,一母同胞,他懇求一番,保下這麼一個醫術高人並不難。
至於那位劍魔一脈的高人,說不定老早就投了大周,是人家大周的人。
真當魔門鐵板一塊,沒叛徒了嗎?他可是聽說過不止一脈鬧過矛盾和派系正統之爭。
這位劉使現在把聖庭中的那位當劍魔一脈的傳人,但人家現在身份不同了,是皇子的劍術教頭,甚至另有高職,可未必會承認這一點。
總而言之,言而總之,魔門的處境依舊不理想,大周昌盛,正道勢力輝映,又有神捕門遍佈十九州,強者俊傑數不勝數。
面對這樣的情勢,魔門三十六脈若是統合為一還有可能走上臺前,若是依舊如現在這般四分五裂,甚至爾虞我詐,一輩子也就在陰暗面搞搞小陰謀罷了。
這些原本的青年也是從未接觸,不可能想到,更不會有這般見地,只是這幾年他跟著不止一脈人,做了好些年的下手,結合所見所聞,也悟出不少東西。
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凝重,良久也沒有再交流。
十三個黑衣人從四散的狀態歸來,一個個朝著壯年抱拳搖頭,顯然沒有收穫。
青年也微微皺眉,難不成對方知道自己用鑽山寶鼠跟蹤他了?
可是寶鼠天賦卓然,有嗅氣追蹤的本事,遠隔百里也能沿路找人,對方是如何摒絕氣息,隔除寶鼠追蹤的呢?
他卻不知道,日間項央獲得一卷天魔策,悟出滴血勁的法門,氣息混溶凝練,再造不同,這也是寶鼠只能追到這裡的原因。
那劉使則是倍感失望,搖頭嘆息。
就此失之交臂,再想找到項央,處在他人生低谷為他雪中送炭,可就難了。
第六百四十九章 先天妙境
項央自是不知有人能瞞過他的精神感知追蹤他,從那天悟出滴血勁開始,他便藏身於深山之中苦練武功。
以天為被,以地為席,飢食野獸,渴飲山泉,日日有進,主修者就是滴血勁與冰心訣,輔之練氣彌補虛耗。
兩個月的時間,項央單純論實戰殺傷力並未提升多少,然而對於境界的領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