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時代之意氣風發,陽光自信,青年時代自創幫派的野心勃勃,城府深遠,再到今時今日的憂患深沉,似乎越變化,萬天成越偏離理想方向發展,不免的讓項央有些惋惜。
尤其是萬天成的武功,初見時乃是深不可測,遠勝於他,然而目下,也不過是先天大成,距離圓滿都有不短的距離,更別說突破到天人之境了。
甚至繼續這麼下去,萬天成都不會有突破天人的可能,白白浪費了一身驚人的天資與水無痕這般難得的名師。
「天刀見笑,若說變化,還是您的變化更大,想不到當年府城內一個小小捕快,今日已經名動天下。不但修成證道武學,更位列神捕之位,天縱奇才,也難形容萬一,如今,你已經是我雍州武林第一人了。」
萬天成見到項央到來,連忙起身,展露笑顏,以一種誇張卻又真實的口吻說道,眼神之間也是數不清的複雜。
態度不見絲毫親近,更多的是對於上位者的一種尊敬,還有疏離。
眼下,兩人之間再不是萬大哥與項小弟這樣的身份,世上或許有人當得起項央大哥之稱,卻絕不是他。
這就是常人口中常說的龍不與蛇居的道理,因為實力差距過大,彼此接觸的層次以及各自的思想,早已經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了。
在項央眼中,萬天成變化許多,而在他眼中,項央則變得更多。
少年時代,他初見項央,對方年紀輕輕,但武功根基紮實,天資不俗,兼且心性沉穩,讓他眼前一亮,有了結交之心。
等他在黔郡大展宏圖之際,項央已經完全成長起來,不過卻並未表現出更多的出眾能力,只在武學上有所造詣,讓他失望之餘,也有寬慰。
直到前幾年,項央擊敗一代霸主顧神通,登臨天人之境,他才發現兩人之差距,乃是不可以道里計的天地之別,讓他徹底熄滅了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再到今日,項央人在屋外,言笑晏晏,但神韻氣質,猶如蒼天一般不可揣度。
甚至不知不覺間,整個房間都成為他的陪襯,更準確的說項央是成為整片天地與宇宙的中心,不管在何時何地,都是如此,其修為,已經不是他小小先天所能想像。
當初在大江盟總舵時修成天人也就罷了,誰能想到對方能在短短几年時間一路突飛猛進,日進千里,成為連他一向憧憬與仰慕的師傅都自承不如的絕世高手?
這才是他心中落差最大的地方。
一個心中的小弟,不知不覺間,竟然超越了自己生平最尊敬,最崇拜的人,這種滋味,實在是,實在是無法訴諸於口,總之怪異的很。
項央踱步進屋,衝著萬天成擺擺手,示意他不用多禮,先坐下再說。
蘇保保原本正探聽萬天成與項央的關係,驟然見到項央一臉悠然淡定走進來,還有心思和萬天成寒暄,顯然心情不錯,猜測寧珂突破之事已經八九不離十了,心中更添許多羨慕與嫉妒。
要知道,當初相州神捕門的天人,只不過他與寧珂兩個,且論修為戰力,寧珂不過強他些許罷了,如今能證道成功,還不是有個好男人在背後支援?
當然,心裡可以這麼想,嘴上卻不能這麼說,甚至提都不能提,不然就是以下犯上,活得不耐煩了。
「大人,這位萬公子是昨日晚間趕到我神捕門的,一路風塵僕僕,顯然事情緊急,只是我念及您之前交代,這才不曾派人外出通知,還請大人見諒。」
蘇保保壓下心底的異樣,也從座位上走下,邊走邊說,顯然項央來了,讓他有離去之心。
雖然他也很好奇萬天成來見項央究竟是為了什麼,但人家老鄉見老鄉,還是有交集的老相識,他這個多餘的人還是知情知趣點好。
「嗯,不要緊,你離去後,可